太子齊銘策馬至齊鈺身旁,“三皇弟似有心事?”
“太子多慮了。”
“本宮這倒不是多慮,”曉得樂貴妃就在馬車內,他刻意提高了音量,“古人教導:‘以色侍人,能有幾十好?’錢江後浪推前浪,總得有前浪死在沙灘上,你說是吧?”
齊鈺勒住韁繩,側目望他,“我怎不知哪位古人說過這句?”
聞言,太子齊銘甚是開心,“哈哈,這便是皇弟孤弱寡聞了。”
“哦?是嗎?”齊鈺微微眯起雙眼。
“皇弟還不知道吧,父皇已有冊封的打算。”
“......”
“皇弟怎不說話了?”
“......我在想,要不要提醒你......”
“什麼?”
齊鈺勾了勾嘴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子。
馬吃痛嘶鳴,撒腿狂奔。
“啊,齊鈺,你竟敢暗算我,齊鈺.......啊!停下,停下,籲......停下......”
太子的失態尖叫驚起林中鳥獸無數,順帶著擾了他們春心蕩漾的父皇。
皇上甚怒,“何人在大喊大叫?”
張公公:“回稟陛下,是太子。”
皇上的臉瞬間黑成了煤球,咬牙,“把他帶過來見朕!”
趙善柔保持著手持白子的姿勢,眸底閃爍著淚花,方才,她聽到齊大哥的名字了呢。
“嚇著你了?”皇上體貼地問道。
趙善柔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別怕,有朕給你撐腰呢。”
片刻後,一臉驚魂未定的太子一身狼狽地跪在麵前,他自是曉得父皇怒了,可此事的始作俑者是齊鈺,他不能白白背這個黑鍋。“父皇,您聽我說,是齊鈺,他用鞭子抽了馬,是他要陷害兒臣。”
年近三十的兒子,堂堂翼國太子,他非但不知己過,還跟個村野鄉夫一般,張口就為自己開脫,並且指責自己的弟弟。
這般心性,如何當得了一國之君?
翼帝覺得自己的一張老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啪嗒——”趙善柔手中白子落地,她失態地指著齊銘,“你胡說,齊大哥才不會陷害你,分明就是你血口噴人。”
翼帝輕輕地擰眉,他看上的女人,怎麼能管他兒子喊大哥?不不不,這個稱呼要改,必須要改!
“柔柔莫急,來人啊,傳三皇子。”
三皇子?
三皇子!
趙善柔愣住了,她怎麼都沒想到齊鈺會是皇子。想到先前自己的思慮,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些配不上他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趙善柔,壓根就沒發現,自己的手被翼帝握在了掌心。
被一國之君這樣親昵對待的女人,還能嫁給旁人?
齊鈺很快便到馬車前,隔著簾子,“兒臣給父皇請安。”
熟悉的聲音,沒錯,一點錯都沒有,他竟然是三皇子......趙善柔覺得造化弄人,一時思緒紛雜,眼淚撲梭梭地掉個不停。
翼帝將人輕攬進懷,“進來!”
他要在這個女人表現出自己的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