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瞞著我都做了什麼?”正如明爍所料,齊鈺的怒火再旺盛也還不至於沒了理智。
明爍默了默,道,“太子殿下給我點提示吧,這樣容易想起來,真的。”
“為什麼殺齊銘?”
“人不是我殺的。”
“屍體從哪來的?”
“京城。”明爍對答如流。
“你在南宮岩府上有內應,那人是誰?”
“太子,您這問題問得可有難度了,您也曉得的,我做得的幕僚工作,隻負責動腦,動手這事兒,著實不太在行呢。”
齊鈺沉了臉,“是嗎?”
“千真萬確。”
“來人,拖出去,打!”
明爍瞬間懵逼,他算到太子不會對他動刀,怎麼就沒算到太子會對他動軍棍?
張揚上前,抱拳,“太子殿下,明大人他......”
“你給我閃一邊去。”齊鈺沒好氣道,“明爍在軍中與你最為熟稔,你敢說這事兒與你毫無幹係?”
張揚突然回想起明爍偷了自己令牌的那個晚上,眸底神情黯了黯,他至今都不曉得明爍去做了什麼事,看太子暴怒的樣子,他又不敢隨口胡說,深怕一個不小心幫了倒忙。
明爍是文官,小身板弱著呢,幾軍棍下去已是冷汗不止,渾身顫抖。張揚咬了咬牙,對著齊鈺筆直跪下,“太子,這件事是我帶人出去做的。”
“哦?那你做了什麼?”齊鈺問道。
“我......”
“很好,我還道你也有份,原來是他一個人幹的!”
張揚:“......不,不是明大人,是我帶人出去做的。”
明爍隔著營帳聽到這麼一番對話,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張揚這頭豬!
沒說打多少軍棍,那便是打到暈為止。明爍喘了口氣,垂下頭,他總不能真的等別人把他給打暈吧?很疼的好吧?
“太子殿下,明大人暈過去了。”士兵很盡職的進營帳稟報。
“禍害遺千年,你們的明大人命硬著呢,潑醒,打到他想起來為止。”齊鈺冷冷地說道。
“太子......”
齊鈺指著張揚,道,“把他給我綁起來,堵住嘴巴,敢反抗,把明爍給我拉出去砍了。”
張揚:“......”
事情沒有轉機了,明爍感慨太子殿下手狠之餘,隻能選擇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再嘴硬,乖乖地坦白從寬。
畢竟隻是教訓,又不是要打死人,齊鈺在明爍來之前便交代了執刑手。
打了十來棍,明爍略顯狼狽,“齊銘都已經是個死人了,我就是廢物利用。”
“說重點。”
“......什麼是重點?”
“來人,拖出去......”
“別!”明爍現在看齊鈺時刻都是心驚膽戰的,說打就打,絲毫不念舊情啊。“我坦白,我坦白。屍體是趙漓給我的,至於為什麼弄死,我真的不知道。還有,南宮岩府上的內應,也是趙漓找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你這是準備給我來個一問三不知嗎?”
“我真不知道。”明爍用極誠懇的目光看著齊鈺,“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好,那就拖出去打死!”
明爍:“......”這還是他認識十餘年的三皇子齊鈺嗎?怎麼突然就那麼血腥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