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許久的考試買上就要開始了,霍定邦心情有些激動,他早早地就起了床,搭上了馮仁亮的順風車,來到了設立在昌華縣第一中學的考場,八點三十分,霍定邦從容地走進了考場,開始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
經過上午和下午四個小時的沉著應試,霍定邦走出了考場,深深地出了口氣,在沈文劍和馮仁亮的陪同下,痛痛快快地喝了頓酒,然後便回到了學校。
歲月的輪回,其實就是等待四季的周而複始,花蕾的綻放,隻為等待那花開的濃豔。等待有多種,或大或小,或輕或重。有的人等待隻為到達夢中的彼岸,有人等待僅僅是為了避開一場雨,甚至有的人用自己的一生等待一個人。而霍定邦所等待的隻不過是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而已。
等待的日子,注定煩燥、不安,甚至也融著無盡的焦慮與彷徨。靈魂與思想也總在不經意裏,陷入迷茫與困惑的境地。等待注定是漫長的,也是無奈的,而要想收獲心裏的夢想,也注定需要經受一定的磨練。等待是對意誌的考驗,也是對信心的衡量。倘若你經受不了那份等待的煎熬,那麼有些東西也會不經意裏從你身邊失去。
霍定邦打聽過,十天之後便會出結果,在這漫長而又焦慮的十天裏,霍定邦幾乎啥都沒幹,就連鍾雨晴和張新蘭幾次發出的約會請求都被他一一拒絕了,他唯一能堅持的就是每日每夜的練功,他已經把天能神耳功練到了第七重,現在他已經能聽到二百米開外的聲音了。
終於,漫長的十天過去了,雖然僅僅隻有十天,而對於他來說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他一清早就迫不及待地騎著自行車來到了鎮機關大樓,敲響了韓紫燕的辦公室門。
或許是太早了,韓紫燕還在沉睡中,他敲了半天都沒有回音。
他繼續地捶著,韓紫燕穿著睡衣突然打開了門,“你還讓不讓人睡了?”她口中嗬斥著,突然見是霍定邦,連忙說:“誒,你咋這麼早?等不及了吧……”
霍定邦閃身進了門,幫她關好,急著問:“韓書記,考試結果出來了吧?怎麼樣?”
韓紫燕望著他著急的樣子,笑著說:“你不是說很有把握嗎?咋這麼急迫?是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韓書記,不瞞您說,我雖然嘴上說滿有把握,可心裏一點底都沒有。您快告訴我吧,別折磨我了。”霍定邦求著她。
“喲,看來平常你都是在吹牛呀……”韓紫燕望著他笑嘻嘻地說。
“是是是,對不起,我向您道歉,我平常都是吹牛的……”霍定邦說。
“好吧,看在你十分誠實的份上,我告訴你結果,你要有心理準備喲。”韓紫燕居然不笑了,一臉的正經。
韓紫燕的這句話,就像一瓢冷水,將霍定邦心裏的希望全部澆滅了。既然要做好心理準備,那就說明自己肯定是落榜了,霍定邦的精神頓時渙散了,就像一個等待審判的囚徒,耷拉著腦袋癱坐在了沙發上。
“霍定邦,考試結果昨天晚上就出來了,你考試的名次是……”韓紫燕把一個“是”字拉了很長很長,她這是故意折磨著他,是想看看他心裏到底有多大的承受能力。霍定邦則眼巴巴的望著她,等待著她即將對自己的判決,可是她竟然沒有下文了,而是將一張白紙遞給了他說:“你還是自己看吧。”
霍定邦伸出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接過那張決定自己命運白紙,仔細看了起來,隻見一個大標題寫著:南田鎮幹部招聘考試成績表。第一名:霍定邦。不會吧?霍定邦趕緊地擦了擦眼睛,再定睛看去,確實是這樣,紙張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第一名就是霍定邦,他還是有些不相信,激動的站了起來,問:“韓書記,這是真的嗎?”
韓紫燕哈哈大笑起來說:“你怎麼連真假都分不出了,你沒看見下麵蓋由鮮紅的公章?”
霍定邦趕緊往下看去,果真有紅色的公章,那麼自己就真的是南田鎮的第一名了。
他突然跳了起來,大叫著:“我考取了,我考取了,我考第一名了……”他高興得無法形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手舞足蹈,盡情地發泄著這十天來所受的煎熬……
他居然一把抱住了笑靨如花的韓紫燕,抱著她跳著蹦著,最後竟然捧著她的臉,在她柔軟的嘴唇上“叭叭叭”地連親了三口,這下可把韓紫燕給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