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韓紫燕和肖天成為霍定邦適不適合在行政機關工作的問題上爭論不休,已經到了臉紅耳赤的地步。韓紫燕見他寸步不讓,似乎已經鐵了心。於是她改變了策略,望向了其他的黨委們,沉聲說:“對於招聘霍定邦的問題,大家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當然,大家和霍定邦不熟,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就算有,他們也不敢說,因為韓紫燕和肖天成這兩個人,他們誰也得罪不起,他們隻有隔岸觀火,看看誰占優勢他們便會倒向那一方。
但黨委委員中,卻有一人對霍定邦很熟悉,而且對霍定邦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很熟悉,她就是組織委員史香蘭。自從與霍定邦過纏綿悱惻的銷魂一夜後,她便對霍定邦的身體充滿了深深的迷戀。其實她不是一個特別放蕩的女人,隻不過比一般的女人渴求濃烈一些,她和肖天成發生關係,那是迫於無奈,試想一個女人在官場上要想混得風生水起,必須得找一個強硬的後台,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嘛。所以,她和肖天成產生曖昧關係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況且她丈夫在鄉下教書,每個星期都隻能回來一次,正處在虎狼之年的她和肖天成這樣也就不足為奇了。
原本她以為每個男人在那方麵的能力基本差不多,就像她丈夫和肖天成一樣,有時威風八麵,有時也會萎靡不振,這些她都習以為常了。但和霍定邦徹夜纏綿之後,她才體會到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不同之處,他們和霍定邦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她搞不清楚霍定邦年輕的身體裏怎麼會蘊藏著如此巨大的能量,能讓她欲生欲死、銷魂蝕骨、欲罷不能,所以,那晚她要了他一次又一次,就像永遠也得不到滿足的妖精一樣,更如璀璨的煙花一樣,綻放完美的一刻,就算香消玉殞也在所不惜……
雖然,史香蘭的下體疼痛了很多天,但每每想起那晚的激情畫麵,她都會心旌搖蕩,期待著與霍定邦下一次激烈的碰撞。如今,機會來了,當她聽見韓紫燕念著霍定邦的名字時,她有些神不守舍了,如果霍定邦能來鎮機關工作,那麼以後就可以天天和他在一起,纏綿的機會就多多了。但見肖天成強烈的反對,她有感到有些為難了。她能有今天,多半得益於肖天成的提攜,如果此時公開支持霍定邦,這不是公然和肖天成作對麼?那肖天成以後肯定會處處為難她,給她小鞋穿,那她以後的前途就很難預測了。
可是,她又轉念一想,如果此時沒有人站出來替霍定邦說話,以這些黨委們平常的態度,他們不會將寶押在這個初來乍到的韓書記身上,那麼霍定邦肯定就玄了。無論如何都要幫霍定邦一把,她這樣想著,豁然站了起來,正待開口,突然聽見會議室外有人喊:“肖鎮長,電話……”
肖天成立馬站了起來,低聲對韓紫燕說:“韓書記,肯定是縣裏來的電話,我該怎麼回答?”
韓紫燕也站了起來,沉聲說:“隻要一心為公,誰我都不怕得罪。你就照直說,就說我韓紫燕不會為了誰而留指標,除非將我撤職!”
“好,那我去了。”肖天成答應著,心裏卻樂開了花,韓紫燕呀韓紫燕,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得罪了縣長和副書記,你就等著卷鋪蓋走人吧,哈哈哈哈……
當然,肖天成已經打定了主意,在對縣長和副書記彙報時,會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盡可能地挑起他們對韓紫燕的徹骨的憎恨。
可誰知,電話卻不是縣長或副書記打來的。
“喂,請問您是……”肖天成拿起了電話,特別有禮貌地詢問著。
“我是霍定邦,很意外吧?肖大鎮長?”霍定邦拖長了聲音,陰陰地說。
肖天成怎麼都不會想到是霍定邦打來的電話,當下氣憤地說:“臭小子,你打電話來幹什麼?我沒時間理你。”說完,正要放下電話。
“肖天成,你別欺人太甚,我告訴你,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霍定邦陰惻惻地說。
他的話更挑起了肖天成的怒火,他厲聲說:“你個小兔崽子,老子就欺負你了,你能把老子怎麼著?”
“老——流——氓!”霍定邦壓低嗓門慢慢地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就是這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句罵人的“老流氓”三個字,可在肖天成聽來,不啻一聲驚雷,令他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