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不需要再描寫什麼,直接將時間跳到晚八點。
薛醫生跟以往一樣,前來楊雪梅家做例行的檢查,並且附加了額外的消毒作業。因為楊雪梅的原因,所以一家人興致都不是很高,薛醫生也沒去碰那個黴頭,草草看了一遍就拎著消毒液跑到二樓。
消毒的時間比較久,因為每隔三個月就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消毒,而不是平常那樣僅僅在幾個角落噴點消毒液就完事。這一次,剛好就是大規模的消毒,礙於安全,楊雪梅的家人全部離開了。其消毒過程大概需要兩個小時,所以至少這段時間內他們不會回來,整個別墅裏麵,也就隻有薛醫生一個人。
站在二樓的窗邊確定一家人都離開了之後,薛醫生將消毒液扔到一旁,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直奔楊雪梅的房間。這把鑰匙,自然就是楊雪梅房間的鑰匙,打開門,薛醫生便進入了楊雪梅的房間裏麵。開始東翻西找,其目的自然就是楊雪梅藏起來的日記,通過從飛宇這邊得到的消息,楊雪梅是一個寫日記的人,而且還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
她寫日記很謹慎,除了她妹妹楊雪凝之外沒人知道,甚至父母都不知道。就像飛宇說的,這樣的人寫的日記,多半會將自己生活的一點一滴全部都記錄下來,當然也包括她三年前發生轉變的原因,所以薛醫生必須要將那本日記找到,而且趕在飛宇獲得搜查令之前。於是,也就有了今天的大規模消毒。
其實這一天並不是原定的消毒時間,但對一個醫生來說稍作更改簡直易如反掌,比方說在哪哪哪發現了特殊的病毒,他要防患於未然。而沒人會跟醫生過不去,那自然也就沒人會阻止薛醫生的舉動了。
他找了很久,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楊雪梅不大的房間基本已經被他犯了個底朝天,甚至每本書中間是不是掏空的他也都一本本的檢查過,衣櫃抽屜這樣的地方當然也不會放過。可是,已經做到幾乎要掘地三尺的程度,他卻依然沒有找到那本日記。
“咚咚咚……”
這個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薛醫生猛地轉過頭,看到站在門口用手帕捂著口鼻的飛宇,正一臉好奇的盯著他。
“你在找什麼東西?”飛宇語氣似乎不善,因為是個人就能意識到薛醫生此刻的嫌疑。
“嗬嗬,我在找那本日記。”薛醫生反倒一笑,從容的站起身將手上的膠皮手套拽了下來,將口罩也撥到了下巴位置,語氣倒是一點也不慌,“知道嗎?對像我這樣的平凡人來說,能夠扮演一次偵探是多刺激的事?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就想跑來試試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偵探的天分。”
“結果呢?”
“結果我沒找到。”薛醫生聳了聳肩,“看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一個醫生吧。對了,你來幹什麼?我在給這個房間消毒,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也來找那本日記。”飛宇很幹脆地回答,“今天下午的時候接到了上麵的電話,說搜查令是辦不下來了,不過我還是不死心,就像找個機會進來碰碰運氣。剛好就看到一家人全部外出,這當然是個機會。可誰知道居然是你在這裏麵消毒……”
說完,也不給薛醫生思考的機會,緊接著就繼續說了下去,將手帕放回到口袋,飛宇搓著雙手踱步進來,“既然我們的目的都一樣,那你不介意我試試看吧?我對找東西很在行的,如果那本日記還在這個房間,我肯定能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