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秋吃力的擺了擺手,連話都說不出來。
“哎呀,爹!看你粗手笨腳的哪裏能伺候得了人,還是我來吧。”沈藻從張老漢手中接過碗,坐在床頭,又將盧子秋的頭挪了挪位置,正好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少女的馨香讓盧子秋心中一蕩,那暈船的感覺果然是好些了。
“乖,張嘴。”沈藻仿佛哄孩子一般將盛了粥的湯勺遞到盧子秋的嘴邊:“不管多難受還是要吃一些的,有了體力慢慢就不暈了。”女孩的發絲垂在他的臉上,癢癢的卻很舒服。
天還沒黑,船便尋了個淺灣泊了,踏上土地的盧子秋雖然腳下還有些虛浮,精神卻是好多了,而且身邊還多了個溫柔體貼的小沈藻。兩人迎著夕陽慢慢的離開河岸,餘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為了分散注意力,盧子秋連忙沒話找話:“小藻,你許婆家了嗎?”話一出口便覺得要糟,沒事你問人家這事幹什麼?倒像是你對人家有企圖似的。
果然沈藻的臉一下子紅了,嗔道:“叫你管!”卻又擔心他會生氣,連忙續道:“倒是有媒人上門提過,可是人家不想願意。”
“為什麼不願意?”盧子秋連自己都覺得這話越說越變味。其實他也清楚小丫頭是對他動情了,這一路行來,從一開始的生疏和膽怯到現在的溫柔的關心,盧子秋都看在眼裏。可是,她才剛剛十六歲,才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難道要自己卑鄙的幫她“催熟”?呃——這個想法有些齷齪,可不得不承認也很刺激。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背後,小船已經看不到了,張老漢夫婦也沒有跟出來,仿佛是默認了女人的心意。
“你這人討厭!”沈藻的小嘴一撅仿佛要生氣了,卻又馬上小聲問道:“怎麼老是問人家這樣的問題?你呢?定親了沒有?”
“我呀,幾歲的時候家裏就給定了娃娃親——”盧子秋笑著說道,他發現沈藻的眼中的光彩一下子暗了下去,便接下去說:“可是對方嫌我太醜,便把我甩了。”
“把你甩了?什麼意思?”
“就是吹了唄。”盧子秋戲謔道。
“那女孩真沒眼光。”沈藻卻替盧子秋打抱不平說。
“哦?那你有眼光嗎?”
“你討打啊!”沈藻揚起白皙的小手便欲打盧子秋,但卻沒有落下去。
盧子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中,沈藻的臉一下子紅透了,輕輕掙了一下便作罷了,聲音如蚊子一般:“你——要幹嗎?”
“要!”盧子秋順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