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天的戰鬥中出現了這樣一個怪異的現象:倭寇武士像打了雞血似的向杭州城發起了攻擊,而當楚天雄的騎兵突然出現在倭寇的屁股後麵的時候,倭寇們一點都沒有驚慌失措,而是非常鎮定的派出了一個百人隊,拉成散兵線向後麵進行搜索前進,仿佛是想憑借一百步兵圍殲兩千騎兵。隻可惜的是他們忘記了把紅內褲外穿,也忘記了在眼睛處塞兩個雞蛋,所以一百個步兵注定無法阻攔兩千一心複仇的騎兵。
當楚天雄的兵馬摧枯拉朽一般出現在毛利次郎麵前的時候,毛利先生很受傷,他覺得自己再一次被盧子秋給騙了!可是,兩麵夾擊的局麵已經形成,因為判斷失誤,錯過了第一時間撤退的機會,潰敗已經成為定局。不過,倭寇們再一次展示了逃跑的超強能力,在數個親兵的誓死護衛之下,首惡毛利次郎竟然成功突圍!不過出發時的八百餘人,不過連他自己就隻剩下三個人!死去的人中甚至包括一個強大的甲賀家中忍!毛利次郎將這一切都歸罪在杭州的最高官員,狡猾、無恥的江南六省總督兼巡撫盧子秋身上!他陰毒的眼神再一次回望已經看不清輪廓的杭州城,陰森的說了一句:“我一定會回來的!”
“爹,倭寇全完了!楚天雄的大軍已經進城了。”竇獨驚喜交加的喊道。
正躺在床上打擺子的布政使竇誠一下子坐起身來,竟然不藥而愈了!這是他十多年來第一次對楚天雄產生如此的好感。不過,片刻的歡喜之後,老謀深算的布政使大人又麵臨又一個難題:一下子剿滅了數百倭寇,這樣的大功能給楚天雄嗎?答案是否定的,可是怎樣才能分一杯羹呢?如果不能分羹,那也要損人不利己的不能讓楚天雄獨自得了。
“獨兒,馬上派人持我的名帖去請監察禦史王大人。”監察禦史王通,官職不大,隻有正七品,卻因為隸屬言官,掌握話語權,所以沒有幾個人願意得罪。
“爹,您這是?”竇獨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哼!楚天雄一直以來自恃甚高,眼高於頂,此次被倭寇所乘,喪師辱國,更至杭州城於倭寇的刀兵之下,死傷者眾!更有甚者,任用妖人盧子秋,有違朝廷體製,自封六省總督兼巡撫,與倭寇簽訂城下之盟!大墮天朝國威,更有辱天子聖名,及至放走倭首,實在是罪大惡極!理應嚴加懲戒。”竇誠的一番話說得竇獨目瞪口呆,原來打小報告還可以如此顛倒黑白、恬不知恥的,自己還是遠有不及啊。
倭患來的快去的也快,楚天雄的大軍一回城,杭州城的人心馬上又穩定下來,趕考的莘莘學子又開始焚膏繼晷的溫書備戰,畢竟這三年一次的科考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七月的杭州溽熱難當,而西湖之畔依舊是涼風習習,顯得格外清涼。涵韻的花船中,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竇獨。
見到竇獨前來,涵韻賭氣的將頭轉向床裏麵裝作不要見他的樣子。
“哎呀,我的小美人,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竇獨裝作很疼惜的問道。距離上次離開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
竇獨將涵韻的身體扭過來,發現伊人淚水漣漣,別有一翻楚楚動人的風味。
“小美人,這到底是怎麼了?”竇獨手忙腳亂的擦幹伊人麵上的淚痕。
“不用你管,人家本就是個命淺福薄的人,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問。”涵韻悲聲道。
“公子,你這兩個月沒來,我家小姐天天以淚洗麵,人都清減了許多。”幽曇適時的插話道。
“幽曇!誰要你多話?我就是死了又與人家竇公子有何相幹?”涵韻假借訓斥幽曇進一步撒嬌道。
“這是怎麼說的?這不是要我的心肝嗎?”竇獨心疼的抓住涵韻的小手。涵韻假意掙了兩下也便隨他握了。她心裏清楚,即便對他再有許多不滿,即便對他隻有怨恨沒有愛憐,可是她沒有辦法拒絕,因為他的權勢和身家,她注定無法開罪他,也就無法真正離開他。
“小美人,公子我可是時時刻刻都想著你呢。”
春詞浪語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還不都是你啊,上次還讓人家去勾引盧子秋,你就不擔心他會侮辱人家?”不知道為什麼,說道這裏的時候,涵韻的體內突然升起難以言喻的快感,仿佛此刻在她體內馳騁的不是竇獨,而是盧子秋。
“他?!”竇獨的眼中突然露出凶光,身體的聳動越發的快:“他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