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盧子秋憑著記憶走到那個院子的時候卻發現院門緊閉著,他在門前來回走了兩次,手舉起了幾次卻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敲門。
已經是黃昏了,巷子裏並沒有什麼人。
盧子秋還是決定要走,剛轉過身便聽得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裏麵傳來蕩蕩的風情:“大官人這是擔心武鬆尋仇嗎?”
盧子秋在床上躺下來,輕柔的拂去佳人的喘息。涵韻在睡去之前最後一個想法竟然是:這個房子本來是竇獨買下來想陷害盧子秋的,卻沒有想到非但害人不成,還讓盧子秋徹底的占有了他原本的枕邊人,無論是身體還是芳心。
當涵韻醒來已經是天外放白了,盧子秋還仰麵朝天的酣睡。涵韻仔細的端詳著他不是很英俊卻很耐看的麵龐,他不強壯卻很勻稱的身體,還有他那與高高的聳起。
看了看窗外,涵韻輕輕的歎了口氣,天亮了,她又該做回西湖的行首了。
當她正要起身的時候,冷不防一條有力的臂膀攬在懷中,原來盧子秋早已經醒了!
當竇獨頂著熊貓眼來到花船的時候,涵韻還沒有回來。
“涵韻呢?”竇獨問道。
“小姐一早就出去采花露了。”幽曇假裝鎮定的回答。
“采花露?”竇獨一陣疑惑,剛剛被都指揮使司的那夥混蛋收拾了一頓,憋著一肚子火的竇獨急切的想在涵韻的身上發泄一番。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此刻正有另外一個男人在涵韻的身上做他想做的事情,而這個男人還是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的仇敵。
“竇公子,你不要這樣。”幽曇哀求道。
當涵韻回來的時候,幽曇已經換了一身素雅的衣裙。涵韻看到她憔悴紅腫的雙眼,再看看床榻上裸著身體的竇獨便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摟住幽曇,歎息著說了聲對不起。幽曇搖了搖頭,說道:“小姐,這都是我們的命啊。”
沈老漢坐在船頭捧著手裏的水煙袋有滋有味的吧嗒著,他的對麵坐著的是同時船家的胡老漢。
“我說你們家的堂客可有喜信傳來沒?”胡老漢好事的問道,堂客在南方的一些地方便是姑爺的意思。
沈老漢悶悶的搖了搖頭,沒說話。
“還不是啊!”胡老漢一擊掌說道,“沒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