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日本人?!”張朝文急急忙忙的擺手,“宏權再不知事也不能把自己的女人交給那些畜生啊!”多麼淳樸的老村長啊,他還不知道脫下軍裝,穿上西服的日本人在一些女人的嚴重可是求之不得的香餑餑呢!
“那田邊川這個名字是怎麼回事?”朱泊風迷惑,在他的印象中,中國好像沒有田下這個姓氏的。
“田邊是山外一個名叫扶上村的大族,很久以前,因為扶上村的人都很野蠻,青年男子都參軍上前線打仗了。戰爭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村長發現人口不足,開始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後來有個據稱是該村最聰明的人想到了辦法——他下令所有男子可以在不打仗的時候,隨時隨地的和任意女子發生關係,以此來完成他們增加人口的重大使命。由此在該村就隨時隨處可以見到正在進行‘人口擴展計劃’的人們。女人們因為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和人進行計劃,所以出門時都不穿衣服,隻用一床被子或床單裹在身上。女人們在完事後也記不得那些男人的名字,所以小孩的名字就用發生事情時的地點命名,例如:田邊,井上,鬆下,山口等等。”
聽到老村長的描述,朱泊風不由感歎,世界之大真的無奇不有,竟然在這個小山溝溝的周邊還有這樣一個和某島國的衣服、姓氏、習俗如此相似的村子!看來真是殊途同歸啊!
“可不就是一臉的薄賤命相嗎?眼睛像偷了油的老鼠,鼻子鼓得像一場意外,下巴尖得像屋簷下的冰鎦子,你們說說,還有比這更薄更賤的長相嗎?”二狗子娘罵得形象,引來了圍觀眾人的一陣哄笑。
“你這個瘋婆子,劫道鬧事,小心吃官司!”
“笑話,我嫁到碾石村二十多年了,走碾石村的路反而是劫你這些外鄉人的道了?你別睜著眼說瞎話,我一個婦道人家卻也不怕你!”
“二狗他娘,你別欺人太甚!我嫁我的閨女,幹你蛋事,你憑個什麼在這裏無理取鬧!再不讓開可別說我欺負女人!”張宏權火了,張家在村裏可是大姓,碾石村中百分之六、七十的人都是姓張的,陳姓隻有寥寥的幾家,真要打將起來,十個對一個,還怕他不成?眼看著衝突就要升級,老村長及時趕到:“住手!”仿佛佛門獅子吼一般,所有人都停下了。
張朝文三步兩步趕到跟前,先是“痛苦”的看了二狗子一眼,看得二狗子心中拔涼拔涼的。然後老村長一臉正氣的問道:“怎麼回事?”
“老村長,你來評個理,我嫁閨女幹他二狗子什麼事?他全家拿著鐵鍬攔截迎親隊伍,幹什麼?想打人啊?還是欺負我們老張家沒有人啊?”張宏權一屁股拍在地上裝模作樣的幹嚎起來。眾人看他一個大老爺們跟著老娘們一般耍刁放賴,不由指指點點覺得好笑。
“你給我爬起來!”張朝文真恨不得上前踢他幾腳,“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二狗,你說,怎麼回事兒?”
“村長,您老知道,我和紅花好了,可他!”二狗子恨恨的一指張宏權,“可他非要逼著紅花嫁給田邊川那個殘廢!”
“宏權大哥,你覺得把你女兒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她會幸福嗎?”朱泊風突然忍不住插嘴道。張宏權一愣,看了看張朝文。張朝文喝道:“朱村長問你話呢,還不說!”。
“朱村長,我張宏權是山裏人,一輩子也沒出過這山溝溝,不知道什麼叫愛不愛的,也沒嚐過幸福是啥滋味。”張宏權的話聽得朱泊風眉毛一挑,剛要出聲,張宏權又接下去說:“可是我看到紅花她娘,她跟了我一輩子,沒過上半天好日子!一年到頭,忙裏忙外,好容易把三個孩子拉扯大了,可是——”張宏權抹了一把滄桑的老臉,眼眶明顯有些發紅,“她去年害了病撒手去了。縣醫院裏的先生說,她娘隻是得了闌尾炎,不是什麼要命的大病,如果送的及時,根本就不會死!我張宏權是個孬種,我沒有本事,我沒有辦法讓她娘活過來,可是我不願意讓我的閨女在走他娘的老路!”說話這番話,張宏權兩手抱頭蹲在了地上,那孤獨的架勢看了讓人心裏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