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婦張三豔和二狗子的遭遇讓朱泊風覺得自己有必要為碾石村做上一些事,要讓村裏人病有所治,有情人終成眷屬,最關鍵的是要讓這樣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山村富裕起來。可是說起來容易,真要做起來可真有些難以下手。俗話說靠山吃山,但是這山要怎麼吃呢?伐樹鬻木,開荒墾田?這樣飲鴆止渴斷子絕孫的事,他朱泊風是萬萬做不出的。
要說可利用的資源,這裏除了一山的碧翠和不值錢的山楂果兒再無所長。賣山果兒?可是山路狹窄崎嶇,除了那一輛毛驢車幾乎什麼都通行不了,難道要一筐筐人工挑將出去嗎?開山鋪路?要錢?村裏人的腰包比朱泊風的臉還幹淨,全家人都快到了輪流穿一條褲子的地步了。要人?大多數的青壯年都出山討生活了,剩下一村的老幼婦孺,難道讓走路都要一步三喘,三步一歇的老人和穿著開襠褲,鼻涕邋遢的孩子來修路嗎?難道還要學愚公移山“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再者說了,即便是真個挑出去了也要有個好銷路不是?這青山綿綿的幾乎每個村子都有山楂樹,山楂果泛濫的掉在地上都難得有人彎腰去撿,小孩子鬧別扭幹架就是用山楂果兒相互丟,又賣與誰去?
朱泊風使勁的撓撓頭,才發現自己“喝”得那些墨水和女人穿得漂亮的衣服一樣都是吸引人眼球的,真到了要真槍實彈要用的時候都是要脫下來的。
轉過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桌上已多了一碗菜,上麵蓋著兩塊大餅,絲絲的熱氣從大餅的縫隙中散逸出來,帶著些許飯香。朱泊風曉得是俏寡婦張三豔來了——自從上次救了三豔兒之後,她就代替了張朝文每頓給他做飯送飯。三豔兒就住在朱泊風的隔壁,平時像田螺姑娘一般送飯,洗完,收拾衣服帶回去洗晾,然後疊放整齊再送回來,倒讓朱泊風輕閑省心不少。
“我剛才見你在想事情,便沒有叫你,碗裏扣著菜呢,快些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三豔兒的聲音糯糯的十分好聽。朱泊風一笑:“又麻煩你了,你吃了嗎?一起吃點吧。”三豔兒俏臉一紅,“你們城裏人就是禮多,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早吃了——呀!”三豔兒低呼一聲,朱泊風轉頭看去,見俏寡婦手中正提著自己早上剛換下來的內褲,上麵還留著些白乎乎黏糊糊的東西。
朱泊風麵上一紅,正是血氣方剛的年歲,昨晚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太久的《金瓶梅》,今早不知不覺中畫了一大片的地圖,隻有換了下來,好巧不巧的竟然被三豔兒給摸到了。
俏寡婦撚了撚手上黏黏的液體,鄒著眉頭似乎有些疑惑,又湊近鼻子聞了聞,也說不出什麼味道。三豔兒無意間的動作看得朱泊風心中一蕩,不由得想起俏寡婦被蛇咬著那天,自己背著他在崎嶇的山路上疾奔,背上那兩團堅挺的柔軟有一下沒一下按摩一般的撞擊,其中的旖旎當時雖未分辨,但是現在想來卻是身上一陣燥熱。
“這是什麼啊?”
“呃……這個麼,是人體吸收天地之精華孕育而生的東西,含有高量的葡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