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鞏扯下一次性手套,塞在口袋裏,自言自語的道:“狗日的,沒想到你衣服裏麵的毒藥那麼厲害,幸虧你光著身子,否則老子還有點怕你的毒呢,害人終害己。”
這個晚上的昌幫非常繁忙,一些重大經濟來源的場所也正遭受著其他幫派的衝擊,天羽社的五十多人突然衝進了昌幫開的高級酒店,一陣狂打狂摔狂砸,不僅趕走了客人,還把酒店裏麵的一些昌幫眾打的滿地找牙,讓酒店裏麵的負責人趕緊打電話向管理酒店的大堂主求救,讓他趕緊派些兄弟過來,卻發現大堂主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隻好直接給易泰彰的別墅打電話。
昌幫的私人倉房上也忽然起火了,倉房的昌幫眾正要救火,忽然,衝進了戰魂幫的七部麵包車,麵包車上下來五十多個人,操起家夥就往那些拿著水桶的昌幫眾打去,倉房的昌幫眾手裏隻有救火的東西,沒有拚命的武器,沒有幾分鍾,昌幫眾就被砍傷了二十幾人,倉房的值班人員忙打電話給二堂主,要求支援,卻發現二堂主的電話已關機,值班人員沒有辦法,隻能打電話到水映花園。
最慘的還是昌幫的地下賭場,大家正在豪賭,昌幫眾的臉都笑開了花,每晚都抽水分成進帳上百萬,今晚的人似乎更多了不少,估計今晚可以賺多幾十萬了,忽然,一個東西滾了進來,大家被嚇了一跳,忙定神一看,是正‘撲茲撲茲’燃著火花的燃氣瓶,看那樣子隨時都會爆炸,賭客們忙爭先恐後的奪門而出,走的時候,還順手把桌子上的屬於自己的錢財順走了。
昌幫眾等那些財神爺走了之後,看著那個許久不爆炸的燃氣瓶,氣得後腦生煙,吼道:“他奶奶的,誰幹的?”
一個小頭目還上前踢上一腳:“還拿個假冒偽劣的燃氣瓶嚇咱們?快把它給老子丟出去。”一些昌幫眾圍了過來,想要把它弄開。
‘轟隆’一聲,燃氣瓶一踢竟然爆炸了,一些靠近的昌幫眾立刻被炸的遍體鱗傷,接著孤虎幫的四十多人,拿著砍刀衝殺了進來,見人就砍,毫不留情,唯一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殺人,而是把昌幫眾砍成了重傷,地下賭場的打理者忙反鎖小辦公室的鐵門,手哆嗦著給三堂主打電話,卻怎麼也沒人接,無奈之下,隻能直接向易泰彰打電話了。
此時的易泰彰正摟著一個豔麗的女人在打著呼嚕,完全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各個求救電話都打到別墅裏麵來了,盤叔神色自如的接了十幾個電話,然後走到易泰彰的房間門口,向門口的幾個保鏢點點頭,然後輕輕的敲了敲門,語氣平靜的說:“老爺,幫裏出了點小事情。”
易泰彰正在夢裏見到自己成了何南地下皇,正笑得合不攏嘴的時候,忽然聽到盤叔刺耳的聲音,猛地驚醒了美夢,心裏很不順暢,他知道盤叔跟隨他這麼多年,這個時候叫醒自己肯定有要是,隻好披了件衣服出來,語氣不耐煩的問:“什麼事情大驚小怪?天要塌了,還是地要陷了?”
盤叔的臉色顯得很是平靜,淡淡的說:“昌幫的場子四處被人攻擊。”
在離水映花園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裏,林浩軒正對萬峰笑著,雖然林浩軒的笑沒有惡意,但萬峰還是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他摸摸斷指,顯得很不自然,林浩軒把手裏削好的蘋果遞給了萬峰,淡淡的說:“萬峰,幸虧有你,我們才能一舉擊殺你們了昌幫的三位堂主和一位管事,估計你們老大易泰彰也快完了,就在今晚。”
林浩軒的話讓萬峰很不舒服,如果說林浩軒和喬永魁殺死殺傷他帶領十九位位弟兄的時候,讓他怨恨怨毒,感覺到男人的血性受到挑戰,那麼現在明擺著林浩軒在殘殺自己的兄弟,自己更應該仇恨他。
但是如今的自己就是恨不起來,應該說是沒資格恨,因為自己就是個幫凶,把各位堂主的行蹤習慣一五一十,毫不隱瞞,毫無偏差的告訴了林浩軒,不是自己無義,而是自己想要有命,自從被林浩軒斷了手指,又見萬山府院的血流成河之後,他對自己的命開始萬分的珍惜了,因為有命才能享受,才能喝酒,如果不聽林浩軒的話,誰知道那個林浩軒手上的那把削蘋果的刀什麼時候會刺進自己的心窩裏麵呢?
不知道為什麼,萬峰突然想起整件事情,吐出一句話: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林浩軒看看表,又望望水映花園,回頭對萬峰說:“或許你可以考慮做昌幫的老大,因為到時候隻有你這個有點級別的組長是還活著的。”
萬峰的心急促的跳了幾下,也不知道林浩軒說的是真是假,雖然他從沒想過坐易泰彰的位置,但還是心動了一下,如果易泰彰和其它堂主都給林浩軒他們殺了,那麼唯一有級別站出來主持大局的就是自己了,或許這真的是個機遇,萬峰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洋溢起微笑,他突然覺得出賣弟兄的罪惡感已經消失了。
水映花園瞬間燈火通明,林浩軒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微笑,回頭對破天他們說:“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