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泰彰正在大廳裏麵沉思,短短二十幾分鍾之間,他好像蒼老了很多,他連得意的笑容都還沒有抹去,噩耗就一個一個的傳來,三個堂主和管事錢佑民幾乎在同一時間被人殘忍的殺了,數個經濟來源場所和各大堂口也遭受其他幫派的襲擊,這一刻,他除了憤怒,還有恐懼。
易泰彰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他曾經第一個想到是林浩軒,但隨即搖頭,林浩軒或許可以帶著喬永魁,勳哥和老鞏他們殺了自己的三個堂主和管事錢佑民,但林浩軒怎麼可能調來那麼多人衝擊昌幫呢?要知道岐門才百餘人,而且很多都帶傷在身。難道林浩軒請來了其他幫手,可是加上遊爺的八十多孤文幫弟子也就二百人左右,但根據各處來報人數,累加起來已經近四百人,誰有那麼大的實力呢?
難道是麻紗幫?難道是張玉那妖婦做的?易泰彰的心裏一驚,難道自己低估了張玉?那妖婦先用合作來麻痹自己,然後帶人殺自己個措手不及?
盤叔給易泰彰泡了杯上等武井,在旁邊安靜的等著,他知道易泰彰會對他說些什麼,然後給點意見,這已經是多年的習慣了。
易泰彰心不在焉的喝了幾口茶水,皺著眉頭說:“盤叔,你說勳哥他們淨身出幫會不會也是張玉的陰謀呢?”
盤叔上前一步,沒有直接回答易泰彰的問題,語氣平淡的說:“張家父女當年能在何南創幫立足,並發展至今,絕非是有勇無謀之輩。”
盤叔的話似乎提醒了易泰彰,易泰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低著頭來回走了幾步,連笑三聲,似乎想通了什麼,說:“張玉這妖婦,放出勳哥淨身出幫的假消息在前,假意與我合作為中,趁我不備攻擊為後,真他奶奶的奸詐,竟然陰我易泰彰,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盤叔點點頭,為易泰彰又倒滿水,淡淡的說:“易爺,現在該以攻為守才能是損失最小化。”
易泰彰點點頭,臉上狡詐的神情顯露無遺,說:“盤叔,吩咐下去,各堂堂主已死,副堂代上,組織三股有生力量,放棄防守,狠狠的揍麻紗幫武文印各堂口。”
盤叔眼睛微微一亮,想要退下,卻又止住了腳步,遲疑說:“易爺,如果勳哥他們淨身出幫是假,那麼我們攻擊麻紗幫各堂會不會遭受勳哥他們的支援呢?”
聞言,易泰彰哈哈大笑了起來,又恢複了昔日的老謀深算,狡猾的說:“很簡單,還是用老辦法,派人去剪斷萬山府院的電話線,再讓內部的人想法屏蔽萬山府院兩公裏的信號,如此一來,勳哥他們隻會認為萬山府院會遭受再次攻擊,所以那勳哥那受傷的百餘名嫡係弟兄就隻會固守萬山府院,豈敢出人營救各堂?何況萬山府院一戰,勳哥與各堂矛盾更深,我們就送個不營救的好理由給勳哥。”
盤叔不由自主的歎服易泰彰真是隻老狐狸,腦袋隨便一轉就很多鬼主意出來了,看到易泰彰沒有什麼吩咐了,就慢慢退下去安排易泰彰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