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媚,婷婷和丹晨正得意的望著後台門口,旁邊的韓初雨拿著手機,則顯得有幾分失落,但心裏依然堅信林浩軒會趕來。
校武術隊的“俠客們”在舞台上,一招一式的演練,動作沉穩卻不失飄逸,配合其隨口而出的大喝,虎虎生威。柔美不失剛硬的中國功夫令台下新生讚歎不已,連幾個評判都點頭稱好,準備給予高分。
王炳耀他們則焦急的撥打著李冰珊的電話,暗想著這位大牌的姑奶奶怎麼還不來呢?今晚的新生基本都是衝著她來的,如果她不出現,學生會的名譽就丟到家了。
此時的林浩軒,正伸著懶腰,一臂距離左右,站著兩個牛高馬大的保鏢,他們的眼神都沒有看著林浩軒,而是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昏黃的路燈下麵,閃爍著他們的輕傲之色。
一陣夜風吹過,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地上的落葉忽地翻滾起來,隨即停下。
林浩軒的雙掌輕輕的推出,順著夜風拍在兩個保鏢的身上,無聲無息,無勁無力。
李冰珊笑了。
兩個保鏢笑了。
林浩軒也笑了
兩個保鏢看著林浩軒的笑容,心裏閃過很不好的念頭,總感覺有絲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忽然,林浩軒的掌心生出巨大的力量,力道大的讓兩個保鏢心裏無比的震驚。
兩個保鏢終於知道什麼不對勁了,林浩軒太鎮定了,太淡然了,他們太輕敵了。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林浩軒掌心生出的力量已經讓他們兩個像是落葉般的翻滾起來,向後跌了幾個跟頭,隨即停止,身上,手上,臉上都已經擦傷,狼狽至極。
兩個保鏢震驚了!
李冰珊震驚了!
梅仁義他們震驚了!
兩個保鏢尷尬的站了起來,不相信的看著臉上依舊淡然的林浩軒,這小子的內勁怎麼會如此剛強?而且是瞬間爆發出力量?
即使他們把人擊飛,也要借助衝力才能做到,如今,林浩軒卻掌心催力,彼此的檔次已經一目了然。
林浩軒拍拍手,看都不看李冰珊他們,返身對梅仁義他們說:“快走吧,晚會都快結束了。”
梅仁義他們立刻崇拜的跟在林浩軒後麵,向誠醫堂走去。
身後的李冰珊狠狠的對著寶馬輪胎踢了兩腳,恨恨的看著林浩軒離去,眼裏惱怒的看著兩個不中用的保鏢,吼著:“你們還做保鏢呢,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都收拾不了,我看你們的保鏢還不如叫保姆好了,滾,我現在就炒你們的魷魚。”
兩個保鏢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李冰珊的蠻橫無理,聽到李冰珊要把他們炒魷魚,不僅沒有緊張的神情,反而有幾分輕鬆,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向著校門外走去。
剛走了幾步,一個保鏢回頭說:“李小姐,看在一場賓主份上,我好心的提醒你,那小子不是天高地厚,而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你好自為之吧。”
李冰珊臉上微變,吼著:“滾,你們快滾。”隨即氣呼呼的拉開車門坐進了沒有玻璃的寶馬車。
“李小姐,我們現在去誠醫堂嗎?”司機小心翼翼的詢問。
李冰珊掏出電話,不耐煩的說:“去個屁啊,現在沒心情演出了,去找塗副局長。”
司機點點頭,掉轉車頭向警察局開去,心裏為林浩軒歎息。
誠醫堂,大學生藝術團銅管樂隊悠揚的《夏末之戀》,正歡騰激越,給現場的新生們帶來了一場聽覺的盛宴,讓人心曠神怡。
林浩軒在誠醫堂的門口跟梅仁義他們分別,隨即踏著剛剛飄下的落葉,走進了誠醫堂的後台。
“請問你找誰?”一位負責協調的學生有禮貌的向林浩軒發問。
林浩軒微微一笑,淡淡的說:“我是來演出的!”
負責協調的同學正在疑惑之際,葉媚,婷婷和丹晨她們幾個出來了,見到林浩軒的時候,硬是愣了幾分鍾,這是林浩軒嗎?是那個臉皮厚卻隻會傻笑的林浩軒嗎?怎麼會如此判若兩人?
“真是帥氣!”丹晨不由自主的誇道,隨即發現自己失言了,立刻閉上了嘴巴。
葉媚定定神,給自己打氣,不能給林浩軒欺騙了,外表再也帥氣也掩飾不了他是平凡小子,是隻癩蛤蟆。
何況,半小時之後,這個帥氣的林浩軒就要在台上出醜了,所有的外表東西都阻止不了他在首華中醫藥大學抬不起頭的命運。
葉媚咳嗽了幾聲,把婷婷和丹晨從發呆中驚醒,然後開口說:“那個,林浩軒,你知道你今晚要演出吧?怎麼那麼晚才過來呢?一點紀律觀念都沒有,讓那麼多人為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