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陳年狂帶來的徒眾,原本還有幾十人,誰知道天池山決戰僅剩下他們十七個人逃了出來,於是一方麵向恒武社彙報首華的狀況,一方麵找機會向林浩軒報仇,在這個雪夜終於等到了絕佳機會,林浩軒身邊僅有個護衛。
十七個身影閃動起來,慢慢的向林浩軒他們靠進來,林浩軒扭頭跟戢南天說:“南天,你留在原地這些費率戰士就由我來解決吧!”
戢南天遲疑片刻,擔憂的說:“岐少,你的傷還沒有好呢?”
林浩軒苦笑起來,眼神帶著痛苦,緩緩的道:“如果我不借機把心底的痛苦泄出來,這個傷就永遠不會好,永遠不會好!”
是的,孟慶良和夏興權的事情,林浩軒直到現在還沒有想到如何解決。
十七個費率戰士已經衝殺了過來,刀光和雪光交織起來,閃爍著林浩軒的雙眼,林浩軒剛才閉上了眼睛,腳步微微移動,向來人反撲了過去,右手瞬間亮起了無名寶刀。
聽風辨位,兩把戰士刀從正麵劈了過來,林浩軒右手微沉,先製人的把寶刀砍在他們手腕,隨即向前揮過,頓時兩個費率戰士的脖子露出鮮血,林浩軒的力度不是很大,但卻剛好劃破他們的喉嚨。
戢南天依然冷冷的看著場上的變化,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他第一個就會衝過去。
雖然死了兩個費率戰士,但立刻有人填補上去,林浩軒張開眼睛,再去撲去,隻兩個起伏,已竄到他們身前。
費率戰士大驚,沒有想到林浩軒不僅不防守,反而四處攻擊,於是十餘人挺著戰士刀上前阻攔,林浩軒刀風虎虎,當者披靡,一名費率戰士被他戰刀劈中,掃得向外跌開。
片刻之間,又死了幾位同夥,為首率戰士刀尖向下,踏前兩步,悲憤之色流於臉上,怒吼著:“林浩軒,你手上沾滿了恒武社鮮血,今日定要你死在我們的刀下!”
林浩軒心底的暴戾之氣散開來,止不住的殺意湧了上來,冷眼瞧著麵前的費率戰士,緩緩說道:“連你們主子陳年狂都掉了腦袋,何況你們這些恒武社餘孽,憑你們也配殺我?”
說到這裏,林浩軒也懶得讓他答話,跨上幾步,戰刀疾然探出,已擊在為首率戰士的??口,手臂振處,硬生生的將他摔將出去。
‘砰’,
為首率戰士重重撞在街道兩旁的樹幹上麵,隨即跌了下來,活活的吐出口鮮血。
林浩軒橫刀而立,眼神閃爍著殺機,大聲喝道:“你們橫豎都是死,一起上吧!”
費率戰士見到林浩軒神威凜凜,霸氣十足,一時無人膽敢上前。
為首率戰士扶著樹幹站了起來,他一向對自己的身手還是很自信的,否則也不會自告奮勇率領十六位同夥來伏擊林浩軒,但剛才半刀未出就被林浩軒刀背擊飛,如此被羞,心頭更加憤怒,止不住的喊道:“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十餘名費率戰士被他咬牙切齒的語氣提醒,於是臉上再次露出視死如歸的精神衝殺過來。
林浩軒已經平靜不起來,連日的壓抑和今晚的無奈化成了
暴戾,陡然間猶似變成了一頭猛獸,右手握緊無名寶刀,淩空狠狠一劈,剛好劈中欺身上來的費率戰士,他甚至來不及慘叫就垂直倒在地上,天靈蓋被劈碎裂,死於非命。
剩餘的費率戰士齊聲喊,又是驚惶,又是憤怒。
林浩軒大開殺戒之後,紅了眼睛,逢人便殺,出手更是如狂,無名寶刀隨著雪花飛舞,橫砍直劈,威勢直不可當,但見潔白的雪地上點點滴滴的濺滿了鮮血,街道已經倒下了不少費率戰士的屍體,有的身首異處,有的膛破肢散。
沒有十分鍾,費率戰士全部倒下了,雪花漸漸蓋在他們身上,唯有為首率戰士還在喘著氣,林浩軒緩緩的走到他的麵前,冷冷的笑著,道:“想不到你的命還挺大的,竟然還沒有死!”
為首率戰士眼睛帶著惡毒,用殘存的力氣怒罵著說:“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林浩軒沒有說話,撿起地上的戰士刀,猛然刺進費率戰士的喉嚨,刀柄左扭,鮮血濺射。
雪花還在飄零,整個街道很快就變得雪白起來,誰也不知道,雪花之下,竟然血流成河。
“阿彌陀佛。”一聲唱諾輕輕傳來,劃破了寧靜的雪夜,但卻讓人感覺到心塵盡去。
林浩軒抬起頭望去,街頭正慢慢的走來一個僧人,身披黃色袈裟,脖子掛著佛珠,然而讓林浩軒驚訝的是,僧人光著腳,踩在白雪,像是感覺不到冰雪的刺骨寒冷。
林浩軒的神情凝重起來,難不成又是個要置於自己死地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