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向葉胤微微點頭回應,沒有理會於昌學他們的驚訝,指著麵前的幾十名警察,學著於昌學的語氣說:“把他們的槍給我下了,膽敢反抗就地正法,有事情,我頂住。”
葉胤點點頭,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何況這是朝都來的密令,全力協助林浩軒做事。
於是揮手讓士兵們把幾十名警察的槍下了,警察們沒有任何反抗,還暗幸沒銬林浩軒,不然惹鬧了他,還真的可能被就地正法了。
於昌學的臉色很難看,他不相信林浩軒能夠調用駐軍,依然強硬的說:“你們竟然敢假冒駐港軍人,還非法持有各種槍支,膽大妄為,還敢下弘港警察的槍,難道你們不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嗎?真不知道死活了嗎?”
林浩軒手指輕揮。
葉胤反手掏槍就往於昌學的腿上射去,手法幹脆利落,槍法精準無誤。
這位警務副署長立刻應槍而倒,整個人向後跌倒在地上,眼睛充滿了恐懼和不相信,這些人是不是瘋子?連警務副署長都敢開槍。
杜宸怡他們的臉色完全白了,幾乎要崩潰了,這些人怎麼那麼心狠手辣啊,連警務副署長都敢槍擊,要知道這個罪名連特也難於擔當啊,但於昌學的哀嚎不已和流在地上的鮮血,又清晰的告訴他們,這是事實。
接過葉胤遞過來的槍,林浩軒俯下身子淡淡的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於昌學麵如死灰,終於示弱的吐出幾句:“我錯了,饒命!饒命!”
林浩軒嘴角輕笑,抬槍射在他的左胳膊上,伴隨著槍聲和慘叫,於昌學的胳膊關節多了個血洞。
林浩軒起身站直在陽光之下,渾身上下陰柔和慘烈的氣勢散開來,扭頭望著杜宸怡他們:“男左女右,廢隻手就可以保命離去,不要再挑戰我的殺機。”
這幾句話宛如救命聖旨,幾位跟隨來鬧事的頭麵人物以及幾十位於昌學的親信,都露出了希望。
唯有杜宸怡依舊頑抗,她以為林浩軒是通過韓家的關係調動駐軍,所以看不起林浩軒這種人,要家世沒家世,要背景沒背景,隻能靠著女人來耀武揚威。
於是杜宸怡再次站了出來,肆無忌憚的吼著:“什麼東西?憑你也想教訓我們?
你不過是靠著女人上位的小混混而已,給你幾分顏色就想開染坊,告訴你,今天我不僅不賣你帳,我還要告去朝都,告去華政會。”
林浩軒仰天長笑,不置可否的說:“我始終覺得對付女人不算什麼英雄好漢,但我今天就給你機會翻身。
你現在盡你全部力量去找關係,如果你找的人能夠讓我落臉,我今天把命給你,如果你沒辦法,對不起,你留兩隻手。”
杜宸怡重重的哼了聲,掏出電話開始召集救兵。
在這片刻,林浩軒扭頭望著珠光寶氣的權貴和警察,淡淡的說:“如果你們也想賭,也給你們機會召集救援翻盤。
如果沒有膽量或者識時務者,那麼自廢一支手滾出郭家花園,順便回去告訴你們的惡少,以後見到我繞著走!”
言語依然張狂,但這些權貴們的心態卻不一樣了,覺得解家的破船沒有想象中的牢固,眼前這小子有恃無恐的讓人心膽生寒,於是相互對視幾眼之後,默默的從葉胤手裏拿過短槍往自己胳膊轟去。
連聲慘叫之後,原本衣光鮮領的權貴們滿臉大汗,止不住的哀嚎倒地緩氣。
每聲槍響都讓杜宸怡膽戰心驚,但還是撐著杜家應有的霸氣打完電話。
當聽到杜家開始活動,姐夫和姐姐他們趕往郭家花園的時候,‘胡漢三又殺回來’的囂張氣焰又流露出來,豎起中指狠狠的向林浩軒表示鄙視。
十幾分鍾之後,幾輛高級轎車緩緩駛進郭家花園。
林浩軒負手而立,神情淡然,這是敵人的最後瘋狂反撲了,就讓自己見識杜解兩家的能量,看看他們的關係上到什麼層次,以後打起交道來才了如指掌。
今天還真是托主席的福了,沒有‘便宜行事’,自己又怎麼敢主動出擊呢?
也謝謝乘哥了!林浩軒輕歎:今日事了,我必定救出李家少爺。
冷風忽地掃過,沾血的青黃落葉又滾回了林浩軒腳邊。
幾輛高級轎車牛哄哄的向前開進。
負責警戒的士兵伸出手示意他們停下,轎車依然不理不睬的向前衝來。
葉胤抬手對著前麵轎車的輪胎就是兩槍,‘砰砰’響過之後,轎車立刻失去控製,七轉八扭的走完十幾米,然後就熄火趴窩不動。
後麵的幾部轎車無奈之下隻能停下,車門‘邦邦’的打開關起,走下十幾個氣勢昂揚的年輕人。
從中又閃現出一對男女,美婦則是全身素裝,沒有過多的珠寶飾,臉上流露淡淡的紅潤,眼中不斷泛著波華,誰都看得出來,此女必精於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