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亞輕輕微笑,平靜的回答:“陳冠雄恢複了平靜,也接受了事實,雖然他心裏對林浩軒還是仇恨不已,但已經把這股怒火化為上進的動力,意大利的兩間賭場都被他打理的有聲有色,看來當初送他走是正確的!”
陳聯堅點點頭,輕輕歎息道:“不送走他,作為男人,被損害的尊嚴會讓他變得瘋狂,說不定哪天就跑去大陸跟林浩軒生死決戰,雖然林浩軒是個可惡之人,但他確實有實力囂張,陳冠雄跟他鬥隻會輸得慘不忍睹。”
善解人意的陳麗亞望著門口,緩緩的說:“所以我們出錢出人,幫青幫對付岐門,既可以挽回陳家在政商名流麵前的地位和身份,也可以讓弟弟感覺到在發泄,他的心裏也會好過點,現在唯有期盼青幫有所轉機了。”
陳聯堅點點頭,忽然,他見到陳麗亞的目光變得凝聚,於是抬頭望向大門口,就著昏黃的燈光可以辨認出,那裏正緩緩的走來一個年輕人,身軀筆直挺拔,走路沉重有力,雖然走得很慢,但卻讓人感覺到不可阻擋。
陳麗亞粉臉微變,陰沉著說:“有殺氣!”
喝了兩口茶水,陳聯堅淡淡的說:“那就殺了他!”
陳麗亞瞬間變得冷酷冰豔,抬手就按動警鈴,原本安靜的陳家花園忽然熱鬧起來,從隱蔽的地方閃出十幾個手持砍刀的漢子,為首之人晃動幾下砍刀,向走來的年輕人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亂闖陳家花園?”
年輕人握著冷月刀,平淡的說:“我是來殺人的!”
為首大漢勃然大怒,高高舉起砍刀喊道:“殺了他!”
十幾個大漢頓時向祁殤衝殺了過去,刀光和燈光交織起來,閃爍著祁殤的雙眼,祁殤歎息著閉上了眼睛,腳步微微移動,向來人反撲了過去,右手瞬間亮起了冷月刀,聽風辨位,兩把砍刀從正麵劈了過來。
祁殤右手微沉挑起,先發製人的把冷月刀砍在他們手腕,隨即向前揮過,頓時兩個大漢的脖子露出鮮血,祁殤的力度不是很大,但卻剛好劃破他們的喉嚨,陽台上的陳麗亞麵不改色,但心裏卻變得震驚起來。
雖然死了兩個陳家大漢,但立刻有人填補上去,祁殤張開眼睛,再次反撲了上去,隻有兩個起伏,已竄到他們身前,陳家大漢見狀大驚,沒有想到他不僅不防守,反而四處攻擊,餘人挺著砍刀上前阻攔。
祁殤的冷月刀虎虎生風,當者披靡,一名大漢被他冷月刀劈中,掃得向外跌開,片刻之間,就死了幾位同夥,為首大漢的刀尖向下,踏前兩步,悲憤之色流於臉上,怒吼著:“小子,今日定要你死在我們的刀下!”
望著冷月刀上的鮮血,雖然祁殤表麵上顯得平靜,但止不住的殺意已經湧了上來,他冷眼瞧著麵前的陳家大漢們,緩緩說道:“連你們主子都要掉腦袋,何況你們這些看門狗,憑你們也配殺我?”
說到這裏,祁殤也懶得讓他答話,跨上幾步,冷月刀疾然探出,已擊在為首者的胸口,手臂振處,硬生生的將他摔將出去,‘砰’的響起,為首者重重撞在旁邊的樹幹上麵,隨即跌了下來,活活的吐出口鮮血。
大開殺戒之後,祁殤逢人便殺,出如狂,冷月刀上下飛舞,橫砍直劈,威勢直不可當,但見青綠的草地上點點滴滴的濺滿了鮮血,通道上橫著不少陳家大漢的屍體,有的身首異處,有的膛破肢斷。
沒有十分鍾,陳家大漢們全部倒下了,空氣中漸漸的散漫著血腥味,為首者掙紮著爬起來,見到所有的兄弟都倒下了,心裏頓時失去了衝殺的勇氣,他變得膽顫心驚,隨即向後麵急速的逃去。
祁殤輕輕歎息,挑起地上的砍刀射了出去。
跑出十幾米的大漢鮮血濺射,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
陽台的陳麗亞和陳聯堅掌心出汗。
當祁殤站在陳麗亞麵前的時候,他已經殺了五十四人。
陳麗亞原本要揚起孤傲的臉,但麵對祁殤的卻湧現出懼意,連她自己都無法掌控的懼意,陳家的保安係統雖然說不上固若金湯,但要應付幾十號高手衝擊還是綽綽有餘的,可是,眼下卻阻擋不住持刀的祁殤。
冷月刀還滴著鮮血,落在紅色的地毯更顯得妖豔,祁殤扭頭掃過身後的屍體,知道今天殺戮過多了,於是穩如泰山的立在陳麗亞麵前,淡淡的說:“不要讓我再殺人了,是陳家的人就站出來吧,我要找的是姓陳的人。”
陳麗亞的右手閃出薄刀,語氣冰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殺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