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的時候,林浩軒準時出現在迎海餐廳門口。
今天的他,身穿黑色有領毛衣,褲子也是黑色帆布,腳上的皮鞋擦的油光鋥亮,遠遠的,逆著正午的陽光從車裏鑽出來,給人銳利刺目的感覺,那份神采絕對意氣風發。
所有站在門口擔任警戒的兩方幫眾,都情不自禁的微縮眼眸,因為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帥氣了,太耀眼了,那修長挺拔的身形,,英俊帥氣的讓人妒忌,更重要的是,他頭頂有個光環:岐少!
雖然林浩軒為國家做了不少大事,但都是屬於保密事件,除了圈子核心裏麵的人知曉,整今天朝對此並沒有太多了解,所以名聲並沒有傳遍大江南北,黑道也僅知北方新崛起個黑幫。
直到後來弘港風雲,奧門搶親,雲娜決戰和珊城事件,才讓林浩軒名聲大噪,前天的城都勝利更是讓林浩軒成為神人,數千岐門擊敗兩萬餘黑幫聯軍,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他才能做到。
林浩軒領著戢南天他們向餐廳走去,幾個把門的幫眾想要上前搜查武器,卻被戢南天銳利的眼神震懾住,那交錯著血與火的光芒讓所有人生出了畏懼,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呆愣之間,林浩軒已經走進了餐廳。
張興和贏昌海同時起身,滿臉堆笑的道:“岐少好!”
林浩軒哈哈長笑,意味深長的回應:“兩位好啊,我還以為張總管特意請我吃飯呢,想不到贏幫主也來了,這頓飯怕不是那麼好吃吧?張總管是否想要擺個鴻門宴幹掉我和贏幫主啊?”
張總管臉色微變,但還是爽朗的回應:“岐少多心了,這餐廳是贏幫主的產業,三雅更是贏家軍的地盤,張興怎麼有資本擺鴻門宴啊?要擺也是贏幫主居多啊。”
林浩軒不置可否的笑笑,轉身拉過丁基業出來道:“這位丁局長,想必兩位都認識吧?我昨晚在偶然遇見他,相談甚歡後,丁局長也想過來蹭頓飯,不知道兩位介意嗎?”
丁基業臉色難看,鬼才要蹭飯呢。
聰明的他已經從各方談話和態勢分析出,中午的這頓飯更多是談判飯局,自己卷入到裏麵簡直就是自找滅亡,但他也沒有了退路。
林浩軒竟然拉他到這裏,就表明不會輕易放他走,而且他也從贏昌海和張興談話中揣測出,眼前的林浩軒並不是贏昌海的結拜兄弟,而是更大的黑幫麾頭岐門岐少,心裏還隱約感覺到自己被綁上了賊船,臉上不由露出僵硬的笑容。
張興和贏昌海見到林浩軒帶了丁基業過來赴宴,神情不由微微愣住,雖然他們並不把丁基業放在眼裏,但如果林浩軒和他聯合起來,紗門這片熱土還很有可能成為岐門的天下。
贏昌海幹笑了幾聲,然後側身擺手道:“怎麼會介意呢?人越多越熱鬧呢,何況丁基業是當地父母官,完全可以在談判中起到公證作用,來,岐少,丁局長,裏麵請!”
林浩軒輕輕微笑,在北位坐了下來。
這個舉動讓丁基業暗暗歎息,在官場上打滾的他當然知道北坐意味什麼,那是最謙卑之位,古人之坐以東向為尊,南位次之,西向再次之,北麵則稱臣。
延伸到現代,能心平氣和擺在北麵的人,都是會處事的人。
短暫的寒暄之後,贏昌海拍拍手:“上菜!”
穿著旗袍的女子端著托盤,揚起笑容款款而來,片刻之後,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佳肴。
贏昌海麵帶輕笑,淡淡的道:“這應該是壓軸的清蒸甲魚。”
話音剛剛落下,一個麵如桃花的女子挪動腳步前來,她長得很漂亮,她的腰纖細柔軟,但卻充滿彈力,她的臂是渾圓的,腿也是渾圓的。
托盤輕輕放下,女子的手正要掀開蓋子,
戢南天忽然閃出,黑色彎刀抵住她的脖子。
女子雖然沒有嚇得驚慌失措,但額頭的細汗卻清晰可見。
大廳各方的幫眾見狀也湧了上來,雖然手裏沒有武器,但氣勢洶洶也著實嚇人,迎海餐廳是贏昌海的地盤,這些服務人員自然也是他的人,所以見到戢南天的舉動就不由沉下臉色。
贏昌海盯著林浩軒,冷冷問道:“岐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丁基業見狀,忙陪笑著說:“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林浩軒端起茶水吹開滾燙的熱氣,風輕雲淡的抿了幾口,那份神情自若讓丁基業再次吃驚,這小子臨危不亂,隱然有幾分大將之分,怪不得能夠跟青幫分庭抗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