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忽然響起,隨即塗磊身邊就爆射出兩名滿臉悲憤的死忠,他們持刀躍向靠前的林浩軒,兩把砍刀閃著清輝劃向他的咽喉,相互之間的默契配合昭顯出他們身經百戰,更昭示著他們絕對的忠誠和血性。
嘴角流露出讚許,林浩軒淡淡出聲:“來得好!”
挑起地上的砍刀,林浩軒橫著劃過一道弧線,耀眼的灼人光芒瞬間閃起,隨即兩聲慘呼響起,兩名塗家死忠宛如失去電力的機器人,直挺挺的跌落在階梯上,身形滾過的地方留下妖豔的鮮紅,在草地中極其詭異。
喬永魁心裏微動,下意識的掃過兩具屍體。
林浩軒捏著染血砍刀再次向前踏出,意味深長的笑道:“塗磊,你的子弟很成氣候,放走他們怕會讓我寢食難安吧?所以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何況將要上路的你根本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的,可明白?”
塗磊還沒說話,剩餘的塗家子弟就發瘋般衝向林浩軒。
這次沒等林浩軒動手,喬永魁等人就輕而易舉把垂死掙紮的塗家子弟全部擊殺,讓整個塗家真正的沉寂起來,塗磊眼裏流出兩行眼淚,吐出最後兩句話:“你,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林浩軒點點頭,輕輕笑道:“你做鬼也玩不過我!”
話音落下,他就把砍刀釘入塗磊的咽喉。
塗磊哼都沒哼,就鮮血四濺的死去。
林浩軒沒有就此離去,而是俯身捏著塗磊枯瘦的手指,沾染刀上的鮮血在地上斷斷續續寫了個‘悔’字,喬永魁等人微微詫異卻什麼都沒有說,林浩軒寫完後還把塗磊的手蓋在字上。
最後林浩軒望著喬永魁等人,出聲吩咐道:“四周查查有沒有活口,務必要把塗家血洗幹淨,否則就難於向李幫主交待了,我們這次和清首幫合作鏟除塗家,千萬不能泄漏半點風聲,否則靈灣黑道就會生出責難!”
聽到林浩軒的話,炎鐸等人目瞪口呆。
喬永魁卻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後朗聲接過話題:“明白,我這就帶兄弟們四處看看,保證不留活口不給李幫主增添麻煩,否則就對不起清首幫給我們提供的情報了,也對不起李幫主犧牲在塗家門口的幫眾了!”
炎鐸等人昏昏沉沉,但跟著喬永魁點頭:“明白!”
喬永魁立刻把飛鷹堂兄弟散發了出去,同時自己向林浩軒出手擊殺的兩人走去,手裏垂著寒光閃閃的砍刀,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沒有多久,他就站立在塗家子弟的屍體堆中,把砍刀先後沒入不再喘息的屍體中。
最後,他站在林浩軒劈翻的兩名敵人麵前,這兩具鮮血橫濺的軀體跟周圍屍體沒有什麼兩樣,但喬永魁卻捕捉到他們難於覺察的抖動,死人是不會有這種反應的,唯有扮死的人才會有條件反射的驚懼,當下揚起笑容。
林浩軒臉上流露出讚許之色,向他豎起一根手指頭。
喬永魁知道林浩軒的意思,於是在把砍刀刺進左邊敵人軀體時,還出腳踢在右邊敵人的傷口,在右邊敵人哀嚎出聲之際,喬永魁就把砍刀從左邊敵人身上抽回,同時還厲聲喝道:“竟然扮死,老子再送你上路!”
話音落下,喬永魁就把砍刀劈在右邊敵人脖子。
而左邊敵人在喬永魁刺中軀體時,下意識的抖動兩下,但他隨即就感覺到砍刀抽離軀體,還聽到喬永魁怒吼向同樣裝死的兄弟劈去,心裏瞬間生出劫後餘生的念頭,他心裏清楚,自己今晚算是撿回狗命了。
經過林浩軒擊殺再經過喬永魁驗身,他相信自己安全了。
正如他所預料,喬永魁把砍刀丟在地上,大步流星的走到林浩軒身邊彙報:“岐少,地上屍體全部驗證過了,無論是死或活都用砍刀重新刺過,除了有名家夥是裝死的,其餘人確實死翹翹,咱們可以收兵回去了!”
林浩軒背負雙手,淡淡回應:“走!回清首幫見李幫主!”
喬永魁鄭重的點點頭,隨即吹出口哨集合隊伍,沒有多久,數十名大飛鷹堂兄弟就迅速離開塗家,靠在轎車歇息的時候,喬永魁望著林浩軒,壓低聲音問道:“岐少,你說那個活口會不會相信我們跟李登悔勾結?”
手指輕輕敲打在車窗上,林浩軒意味深長的笑道:“他經過兩次生死考驗存活下來,隻會認為那是老天給他的運氣,而不會認為是我們故意留他性命的陰謀,因此對於我們的話至少會信七成,也會告知塗家其他人!”
“加上塗磊的血字,估計可以起點風浪!”
喬永魁的眼睛微微亮起,嘴角勾起笑意道:“如果塗家餘孽和塗家雙刀都信了活口的話,認為我們跟李登悔勾結鏟除塗家,那麼他們雙方肯定會起衝突,搞不好還會展開血腥報複,那咱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