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稻垣太一郎把話說完,司鴻初突然衝向旁邊一個扶桑人,劈手躲過武士刀,隨後衝著腹部刺了過去。
這個扶桑人卒不及防,“啊”的慘叫一聲,身體被刺穿了。
司鴻初把腳蹬在對方身上,用力撤出了武士刀,隨後斜肩帶背劈了下來。
這一刀傾注全力,對方從右肩到左胸被切開,身體隻靠著一點皮肉相連。
鮮血和內髒一起噴湧出來,染紅了這間原本很幹淨的密室,散發出厚重的血腥味。
“司鴻初你膽子太大了!”稻垣太一郎咆哮了一聲,把肋差狠狠插在周宇航的大腿上。
一股血箭射了出來,落在周宇航的身上和地麵,周宇航渾身已經滿是血跡,此時又沾染上一層可怕的鮮紅。
周宇航的身體猛地震了一下,隨後不住的顫抖起來,麵龐不住的滴落下來冷汗。
稻垣太一郎的聲音越來越高:“你要是敢動一下,我立即殺了他!”
司鴻初怔住了:“你……”
一個扶桑人衝過來,把武士刀對準司鴻初刺過來,洞穿了小腿。
司鴻初登時感到一陣鑽心的痛,身體猛烈地顫抖了幾下,差一點跪倒在地。
“對嗎,這才對,老老實實的多好!”稻垣太一郎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來呀,殺了我呀!”
司鴻初淒然一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稻垣太一郎很張狂的道:“可是我很懷疑!”
他話音一落,另一個扶桑人衝過來,衝著司鴻初的肋部刺了一刀。
這一刀沒有刺中,而是緊擦著身體而過,切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扶桑人是故意的,要用這種方法折磨司鴻初,鮮血立即從傷口滾湧出來,染紅了司鴻初半邊身子。
“井上先生說,要用人質換取中元藥業,說實話,我對這個不感興趣。”緩緩搖著頭,稻垣太一郎說道:“我最大的興趣和愛好,是折磨華夏人,看著華夏人痛苦。”
司鴻初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變態!”
“謝謝誇獎。”稻垣太一郎很滿意的點點頭:“司鴻初,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平安從這裏離開,我以後會慢慢收拾你!但你隻能自己走,你的兄弟要留在這裏,我打算把他……對了,你們華夏人曆史上有一種酷刑叫淩遲,我打算在他身上試驗一下!”
“我說過,我要帶兄弟一起,不會一個人走!”
稻垣太一郎似笑非笑的問道:“真的?”
“沒錯。”司鴻初斬釘截鐵的道:“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當然也包括你!”
“好,那你哀求我,我可能不會傷害他!”
“哀求?”
“跪下來!”
司鴻初無奈的搖搖頭:“對不起,我的膝蓋不會打彎,你還是換個要求吧!”
“我可就是要看你跪下來!”稻垣太一郎說著,把肋差刺到周宇航另一條腿上。
在巨大的痛苦之下,周宇航的麵部表情完全扭曲起來,身體顫抖的更加猛烈。
“好,我……跪……”司鴻初屈服了,雙膝慢慢跪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司鴻初看到周宇航的雙眸中飽含淚光,周宇航既便是如此痛苦,卻也拚盡全力對司鴻初搖了搖頭。
就在膝蓋即將觸地的一刻,司鴻初突然又站了起來:“你殺了他吧!”
稻垣太一郎愣住了:“什麼?”
“我們生性不會屈服,如果我給你跪下,能夠讓周宇航活下來……”苦笑著搖了搖頭,司鴻初緩緩說道:“那麼我在周宇航的眼裏已經死了!”
“這麼說你要離開?”稻垣太一郎有點失望,因為他還沒有玩夠,希望繼續折磨著兩個華夏人,從精神和生理兩個方麵。
“我不會走。”司鴻初果斷的道:“我說過,我要是走,就一定要帶著周宇航一起走!”
“你既不肯走,又不肯跪,你到底什麼意思?”
“一命換一命。”司鴻初說著,緩緩脫掉了上衣:“我不會跪下,但希望你放走周宇航,我一個人留下來!”
“你?”
“你怎麼對付我都行!”司鴻初赤果著上半身,深深吸了一口氣,同時緩緩伸展開雙臂,看起來好像隨時準備被亂刀刺死。
稻垣太一郎沒料到司鴻初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整間密室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隱隱的,可以聽到樓下不住傳來打鬥聲和慘叫聲,看起來紫瞳和黃魂還在激戰扶桑人。他們不可能及時上來幫忙,剛才那些神秘的狙擊手又不知去向,司鴻初以一人之力無法應對眼前的局麵,幾乎已經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