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來了華夏,我們有的是機會接觸,以後可以經常出來喝酒。”
“好!”石原浩用力點了點頭,隨後話鋒一轉:“安田君,你同樣看不起華夏人,那麼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願意把活性酶交給司鴻初嗎?”
安田平之助直截了當的回答:“不願意!”
“很高興你這麼說。”石原浩馬上又道:“華夏人的死活不僅與我們無關,甚至可以說華夏人死越多越好,更重要的是,司鴻初還是我們的對手,交出活性酶豈不等於是資敵!”
“我理解石原先生為什麼這麼說,我個人也很讚同,司鴻初殺了太多扶桑人,我們真的沒理由幫忙。隻不過……” 安田平之助乜斜了一眼石原浩,提醒道:“武士重承諾,就像華夏人所謂‘一諾千金’,既然藤原先生答應了司鴻初,還是應該履行承諾的。”
“藤原先生是死心眼,怎麼安田君你也是?”石原浩有些急了:“就在幾天前,司鴻初剛剛殺了中島永泰,現在中島君祭日未過,我們卻要幫助司鴻初,這讓中島君的亡魂怎樣才能安息?”
安田平之助長歎了一口氣:“我也這樣想,但藤原先生已經交代了,我實在沒有辦法。”
“不如這樣吧……”石原浩眼珠一轉,小心翼翼的提出:“我們把活性酶留起來,回頭告訴藤原先生,已經交給司鴻初了。”
“這不太好吧。” 安田平之助有點為難的搖搖頭:“如果藤原先生見到司鴻初,我們的謊話可就被戳穿了!”
“戳穿又怎麼樣?”石原浩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到時候,司鴻初的朋友早就去見華夏人的閻王了,我們已經達到了目的。”
“可武士的承諾必須履行!”事實上,安田平之助非常認同石原浩的觀點,卻又不能答應:“如果我違背承諾,如果藤原先生讓我剖腹,我該怎麼辦?”
石原浩望了一眼安田平之助,先是一怔,旋即頹然歎了一口氣:“說的也是。”
“所以,我們還是把活性酶交給司鴻初,將來再找機會報複吧!”
“好吧。”石原浩看起來是放棄了,點了點頭:“不說這些事了,我們先喝酒。”
說著話,石原浩手中突然銀光一閃,多出了一把小刀,迅疾抹在了安田平之助的喉嚨上。
安田平之助根本沒反應過來,隻感到咽喉一陣冰涼,隨即氣管已經被切開了。
“你……”安田平之助本來想質問石原浩,可是根本說不出來話,剛一開口就發出了陣陣咕嚕聲,鮮血不住的從嘴裏噴湧出來。
安田平之助狂怒起來,抽出一把太刀向石原浩劈去,可石原浩早就有準備,立即跳到一旁躲開。
安田平之助想要追過去,剛衝出幾步,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無力的傾倒下來。他半跪下來,用太刀紮在地上撐住身體,憤怒的看向石原浩。
石原浩迎著安田平之助的目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可笑的武士!”
“你……”安田平之助掙紮著要站起來,剛衝出沒幾步,又摔倒下來。鮮血衝湧進肺部,他沒有辦法呼吸,他拚命抓自己的胸膛,似乎這樣能好受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田平之助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時抽搐幾下,胸膛漸漸停止了起伏。
石原浩走過去,探了一下鼻息,微微一笑:“終於死了,不愧是二十刃,竟然撐了這麼長時間才死。”
說著話,石原浩拎起鋁箱,又把手中的小刀隨手扔到了一旁:“還是讓司鴻初對你的死負責吧。”
離開安田平之助的屍體,石原浩來到了附近的一條內河旁,打開鋁箱,把活性酶一瓶一瓶的扔了進去:“藤原望間齋龍也是個死心眼,安田平之助你也是個死心眼。本來我不想殺你,既然你這麼死心眼,我沒有辦法手下留情。”
“武士的承諾?呸!”等到活性酶全部扔掉,石原浩又把鋁箱也撇了進去:“這都是什麼時代了,武士這個階層已經徹底消失,竟然還有一幫人可笑的遵循武士道精神!”
扔了這些東西,石原浩沒有離開,而是看著靜靜的水麵發呆。過了良久,他又自言自語道:“在這樣一個時代,想要打倒對手,就需要不擇手段!藤原望間齋龍也,如果你不能適應這個時代的轉變,那麼你自己也終將被淘汰掉!”
石原浩轉回過身來,望著蔚藍的天空,長呼了一口氣:“這個世界很大,隻有一個民族能照耀這個世界,也隻有一個人能照耀這個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