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司鴻初,就自己動手,別借刀殺人!”照月冷冷一笑:“我才不會給你當這把刀!”
“我知道,你一直抱有一線希望,那就是照雪還活著。”司鴻宇對照月的態度不以為意,淡淡然的道:“現在,能出來的人都出來了,連血瓏都現身了,但你妹妹依然沒有消息。我早就說過,你妹妹一定是被司鴻陽殺了,那麼你現在應該相信了?”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
“你妹妹肯定死了,否則不會不露麵,也不應該沒人知道下落在哪。但凶手絕對不會是我,我這輩子雖然有很多女人,但最愛的隻有她……”司鴻宇說到這裏,目光突然清明起來,跟平常時候完全判若兩人:“這就意味著隻有一種可能性,你妹妹已經被司鴻陽執行家法。”
“這……”照月身體猛然一顫,表情變得悲愴起來。
“我知道,接受親人的死,這不是一件容易事。其實你心裏也有了這樣的推測,隻是一直不願意麵對現實……”長歎了一口氣,司鴻宇說道:“我現在把現實呈現在你麵前,該怎麼做你就自己決定吧!”
“你……真的確定我妹妹已經死了?”
“我對你妹妹的愛是真的,我像你一樣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但事實終歸是事實……”司鴻宇悲愴一笑,眼眸中竟然含上了淚花:“這不以我們的意誌為轉移!”
司鴻宇有一件事情說對了,那就是他與照雪確實兩情相悅,換句話說,當年並不是照雪一廂情願。
自從司鴻陽就任當家人之後,司鴻宇這個人就有些瘋癲,隻有跟照雪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變得正常。
從照月的角度看,妹妹麵前的司鴻宇就像一個可愛的大男孩,根本讓人無法聯想到那個瘋狂的陰謀家。
沒人知道,為什麼照雪會愛上一個瘋子,但這份感情確確實實發生了。
剛開始的時候,司鴻陽對兩個人的事還是支持的,一則是照雪可以成為弟弟不錯的歸宿,二則也是希望弟弟能就此放下與自己的恩怨。
然而,照雪不能決定司鴻宇的事,司鴻宇仍然緊鑼密鼓準備篡班奪權。
在這種情況下, 司鴻陽做好了公開決裂的準備,嚴令照雪立即離開司鴻宇。但照雪不答應,這才有了後來一係列的事情。
接到司鴻宇的這個電話之後,照月整個人都木住了,腦袋昏昏沉沉。
她慢慢地放下電話,木然坐在那裏良久。
突然,她重又拿起電話,給紫瞳打了過去:“夠了,一切都該結束了,馬上動手。”
紫瞳剛剛下課,接到這個電話嚇了一跳:“動手幹什麼?”
“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是什麼?”冷冷一笑,照月接著道:“你的工作,是盯住司鴻初,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老師了?”
“沒……沒有……”
“我不想跟司鴻初繼續這個遊戲了。”頓了頓,照月斬釘截鐵的道:“馬上動手殺了司鴻初,否則你提頭來見我。”
說罷,照月掛斷了電話,紫瞳傻傻站在那裏,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海天酒樓。
陳友銀請司鴻初吃飯,順便介紹自己哥哥陳友金。
陳友金來廣廈也有些日子了,卻一直忙著創業,連陳亮都難得見上一麵。
最近,生意步入正軌,陳友金總算閑下來,馬上提出見一下弟弟最好的朋友。
說起來,陳友金的生意很不順遂,他剛來廣廈的時候壯誌淩雲,打算大展拳腳。然而,等到投入巨額資本,方方麵麵的工作都準備就緒,公司卻門可羅雀。
廣廈這裏的各類企業太多,競爭相當激烈,沒人知道陳友金是誰。而陳友金又沒什麼人脈,貿貿然空降而來,自然招攬不到什麼生意。
直到後來,陳亮了解到情況,在一次省領導班子會議上大發雷霆:“我這個人六親不認,任何人都別指望通過我的關係辦什麼事,有些人因為陳友金是我兒子,就把工程交到他手裏,要是被我知道了,一定嚴肅處理。”
本來別人不知道陳亮有個兒子叫陳友金,這樣一來反而知道了,陳友金的公司馬上顧客盈門。
司鴻初笑道:“你們家族在政界有很多關係,你為什麼不走仕途呢?”
“我沒興趣。”陳友金喝了一口酒,有點感慨的道:“別人都覺得當官是件很光彩的事,其實吧,人的政治生命其實可短暫咧。晚上錢一送,第二天官一當,半輩子清白沒了;晚上錢一送,第二天官沒當,半輩子積蓄沒了。最痛苦的是,錢沒送出去,機會沒了;最最痛苦的是,錢送出去了,領導換了;最最最痛苦的是,收錢的領導進去了,把送錢的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