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院宮親王你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雖然說不可能預料到有棲川宮的野心,但對各種突然情況應該是有所準備的。”頓了頓,司鴻初意味深長的道:“所以你才在家裏準備了地道!”
院辰唯拉了拉院望川的衣袖,興衝衝的道:“是啊,家裏什麼時候修了地道,我們怎麼不知道?”
“讓你們知道了,偷跑出去玩?”白了一眼院辰唯,院望川長呼了一口氣:“好吧,我確實有些證據,已經拿在手裏了……”
司鴻初急忙問:“什麼證據?”
“家裏裝有秘密監控,終端在地道的另一頭,我逃走的時候把監控視頻帶出來了。”長呼了一口氣,院望川非常無奈的道:“但是沒有用,因為不會有人相信。”
院辰唯急忙問:“你為什麼要在家裏裝監控?難道這麼不放心我們?”
“我確實不放心你們,不過這監控跟你們沒關係。”搖了搖頭,院望川又說道:“其實,我是想記錄下我跟桂宮和伏見宮每次會麵的經過,防止他們利用會談炮製對我不利的東西。用華夏人的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一種政治敏感性。這個監控是自動運行的,平常沒人管理,我還是逃走時突然想起的。”
司鴻初譏諷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們三大親王家非常團結呢!”
“政治這回事嗎……”撇了撇嘴,院望川有點無奈的道:“引導政治的從來都是利益,而不是其他,政客之間沒有真正的友誼。”
“謝謝你又教了一樣道理。”點了一下頭,司鴻初問道:“這份視頻是不是記錄了有棲川宮朝彥王血洗你全家的經過?”
“是的。”回想起當日的情景,院望川的嘴角不住的抽搐著,還滲出不少白沫,有點像癲癇發作:“我考慮,要不要把視頻公開到網上,讓所有人認清他的真實麵目。”
“暫時不要。”司鴻初搖搖頭:“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拿出來,才能構成最大的殺傷力。”
院望川點點頭:“有道理。”
“還有,發的時候,不要在扶桑國內的網站,我相信有棲川宮朝彥王有的是辦法進行屏蔽。要在世界範圍內發,在互聯網上高速傳播開,那樣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能力封鎖。”思忖片刻,司鴻初又問:“有人知道這份視頻的存在嗎?”
院望川緊張的看了看周圍,這才回答道:“出了這間屋子,應該沒有了。”
“有棲川宮朝彥王知道你的行蹤嗎?”
“應該不知道。”院望川搖了搖頭:“我是用化名逃來的,否則根本離不開扶桑。”
“無論如何,你要注意安全,別被有棲川宮朝彥王追蹤到。”望著院望川,司鴻初試探著問道:“能不能把這份視頻拷貝給我一份?”
“這……”院望川隻是略微猶豫一下,旋即同意了:“好,如果有一天我遇害了,你要向全世界揭穿有棲川宮朝彥王的真麵目。”
司鴻初點了點頭:“沒問題。”
院望川很快就把視頻拷貝了一份,司鴻初拿在手裏就要告辭離開,卻又被院望川喊住了:“等等。”
司鴻初回過頭來:“還有什麼事嗎?”
“藤原望間齋龍也是不是在華夏?”
“我見過他兩次。”
“你能不能安排我見他一次?”
“這個……”司鴻初有點為難:“我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也沒有他的聯係方式。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如果我有機會見到他,就代為轉達。”
院望川皺起眉頭,一時沒說話。
“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司鴻初說罷,又要往外走。
“告訴你也沒關係。”院望川站起身,急急忙忙來到司鴻初身旁,壓低聲音道:“見到藤原望間齋龍也,一定告訴他盡快趕回扶桑,二十刃出事了。”
“什麼事?”
“他留在扶桑的前九刃,也就是第二刃到第十刃,已經全被有棲川宮朝彥王策反。血洗我閑院宮家的,正是這前九刃……”頓了頓,院望川一字一頓的道:“隻可惜藤原望間齋龍也還蒙在鼓裏!”
“什麼?”司鴻初對這個信息頗為意外,印象當中,藤原望間齋龍也是個強勢的人物,對二十刃擁有絕對的控製權。
誰能想到,在藤原望間齋龍也根本不知情的情況下,有棲川宮朝彥王已經滲透進二十刃,讓最強力的前九刃為自己服務。
帶著滿腦子的震驚,司鴻初離開辰唯料理,剛來到新餘巷口,就看到一個靚麗的身影迎麵走來。
“紫老師……”司鴻初趕忙打了個招呼:“你來吃飯嗎,我讓他們給你打折!”
來人正是紫瞳,表情有些怪異,不同於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