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韜很喜歡潘曾瑩,而潘曾瑩對劉韜似乎也有點好感,否則不會剛一來就訓斥劉韜。
打是親,罵是愛,這話適用於很多女人。
司鴻初一看就明白,這是一段正在萌芽狀態中的辦公室戀情,不過自己懶得關注:“你們郎才女貌,我想搶也搶不走。”
劉韜立即大讚:“兄弟上道!”他親熱地攬住司鴻初肩頭,一副哥倆好的架勢:“兄弟,先謝了,順便告訴你,你的CASE很難辦。”
“哦?”
“這個辰唯料理是垃圾股裏的垃圾股,上市根本就是圈錢的,證券行沒人敢碰。”歎了一口氣,劉韜又道:“董事長竟然把這個CASE交給你做,一句話——你有點慘!”
劉韜當然不知道,辰唯料理就是司鴻初的企業,否則張子楓也不會讓司鴻初來做,司鴻初對辰唯料理的情況比誰都清楚。
但司鴻初不以為意,隻是笑:“這也是個鍛煉嗎!”
劉韜“哈”了一聲,正要說話,潘曾瑩捧著厚厚一疊檔案回來了,他趕緊過去幫忙:“這種力氣活讓我來好了……”
“不用!”潘曾瑩很幹脆的道:“這是辰唯料理的資料,董事長交代必須親自交給司鴻初!”
這些資料都是張子楓偽造的,司鴻初根本不了解,需要通盤了解一下,所以張子楓才差人送過來。
劉韜張了張嘴,嗬嗬一笑:“董事長很重視司鴻初哦!”
這個時候,股市已經開盤,各人分據一桌,緊張而忙碌地開始工作著。
司鴻初端坐在辦公桌前,左手拿著資料,右手拿著筆,旁邊還放著一杯咖啡,目光爍爍的看著屏幕。
遠遠看去,司鴻初神情肅穆,似乎是十分認真,但也隻是“似乎”。
資料實在太多,疊起來足足有一臂那麼高,而屏幕上的K線圖又太複雜,司鴻初光是看著就覺得累。
通過張子楓操作辰唯料理上市這件事,司鴻初算看出來了,在華夏股市,消息比技術重要,運氣比資本重要。
所以,任何資料其實都是浮雲,想要通過辰唯料理圈錢,最關鍵的不在資料和K線圖上。
不過,司鴻初多少還是學了一些股票知識,很快的,發現了一個買入機會。
司鴻初以最快速度填好了買單,就在敲下確定鍵的那一刻,突然有了遲疑。
從技術分析角度來講,這個買入信號太明顯了,但也正因為太明顯,未必靠得住。
司鴻初把鼠標握得死緊,很快的,鼠標被掌心汗浸得濕濕的。
就在司鴻初猶豫的時候,一個叫楊雅築的女操盤手突然大叫起來:“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所有人立即看過去:“怎麼了?”
“出什麼事情了?”
楊雅築一手指著電腦,臉色綠得仿佛屏幕上的K線圖:“這隻股……我覺得基本麵好,近期又是無量空跌,應該是個抄底的好機會,沒想到……沒想到……今天竟然跌停板了!”
說著話,楊雅築白嫩的小臉皺成一團,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你們幫我出出主意啊,要是再跌,我可就真的完了。”
這種場景在證券行太常見了,楊雅築做不好這隻股票,就必須卷鋪蓋走人,沒準還的賠償損失。
眾人有的暗自偷笑,有的兔死狐悲,隻是安慰幾句,不過全都是泛泛而談,沒有一個實質性建議。
楊雅築失望得不得了,正要又說點什麼,突然看到司鴻初正偏著頭,十分認真地盯著自己的電腦,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過了一會,司鴻初回神一笑,斷然道:“不用擔心,我覺得繼續持有的好,甚至可以再補點倉,拉低成本。”
“好!我聽你的!”楊雅築早就六神無主,聽見司鴻初這麼堅決的語氣,立時覺得有了主心骨,毫不猶豫地點頭。
立刻有幾道奇怪的眼神投向司鴻初,畢竟司鴻初太年輕了,剛來當操盤手,又沒有任何業績,主動把這種事往身上攬,不是發瘋就是發傻。
劉韜有些不太高興的道:“我說,司鴻初,你怎麼這麼肯定,萬一出了差錯,小楊可就完了!”
“賠了就賠了!我聽司帥哥的話!”楊雅築高高翹起了小下巴,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道:“讓你出主意,你不出,現在又跑出來潑我冷水!”
對劉韜說罷,她還是有點不放心,紅著臉挨到司鴻初跟前,小聲問道:“司帥哥,你一定很有把握,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