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兒在沐府中有一片單獨的院落,這算是給足了劉三臉麵,也算是沐府做戲做全套,送佛送上西天。
公主殿下病隕的消息,在劉三進入昆明城的時候,就已經向著北方京城送了回去,哪怕在這之前,這個帝國的少數人就已經知道真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有些事情,卻很難公開說明。
很快,趙青兒就要自戕謝罪,與此同時有很多人都要死,但是隻有趙青兒一個人可以獲得重生。
常寧公主府邸所有人,都和她相處了很長時間,所以感情上自然是很深的。
但她和所有人都表達了一同赴死的念頭的時候,而實際上她不會真的死掉,這種痛苦沒法說。
趙青兒就沒法學著花解語那樣,連自己都欺騙。
劉三來了,趙青兒看到劉三的同時,也看到了劉三身邊的美貌女子,從年齡上來說,這個美貌的女子更像是三夫人。
她坐在閣樓的椅子上,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安靜的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走上來。
“這裏簡直都要變成望夫閣,某人都要變成望夫岩了。”劉三笑話起來。
趙青兒卻不在意,她走上前去,緊緊地鑽到了劉三懷裏,左臉頰帖這劉三的胸膛,不停地摩擦著。
花解語很是羨慕,也帶著笑容看著,這種東西是嫉妒不來的。
兩人膩歪了片刻,這才一並坐了下來,趙青兒看著花解語,笑道:“和畫冊上一模一樣。”
花解語點點頭:“夫人。”
“聽說沐府已經準備了宴會,相公可不能在這裏停留太差的時間,不然顯得不尊敬人。”趙青兒說到。
劉三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先去沐府那邊,等會過來再說話。”
待的劉三走了,趙青兒左右看了看稚嫩的花解語:“不要害怕。”
“比起在教坊司裏邊,這更加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了。”
趙青兒說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你猜猜我夢見什麼了?”
“啊?”花解語愣了一下,旋即乖巧道:“夫人蕙質蘭心,奴奴哪裏能猜得到。”
趙青兒牽著花解語的手下了閣樓,兩人這院落的花園裏走了起來:“既然猜不到,我就說給你聽,再說給你聽之前,你知道相公是做什麼的嗎?”
花解語感覺這夫人的話語有些不對勁,隻是道:“聽說是做大官的,但是具體是什麼官職,在何處任職,妾身就不知道了?”
趙青兒和花解語走到了花園裏,人體感受到的天氣雖然不是很暖和,可這裏照樣有趙青兒叫不出名字的花正在開放著。
兩個美人立在正在綻放的花朵裏邊,本身就是花麵相交映。
“來,我告訴你,夫君是天師,他懂得驅鬼馭神之術,他在為朝廷做事情,而我是常寧公主府的女官,公主已經病死了,我作為女官要殉葬。”
花解語姣好的麵容如同即將凋謝的花朵一樣失去了顏色,她現在算是明白自己麵前這個豐韻極好的夫人,為什麼會選擇將靈魂安放在自己的身體中。
“這就是欺天之術,一旦成功,我就能和夫君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趙青兒看著花解語,忽然笑了起來,“可實際上是這樣的嗎?當然不是,夫君還要繼續為朝廷做事情,而我卻隻能擔驚受怕的在家中等著,唯恐那一天等來的是相公死在大海上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