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看完報道,簡直快氣樂了。WwWCOM
這個晚報的記者在報道裏巧妙地使用了幾個“讀者”,自己提出了絕大部分讀者看到那裏時心裏會產生的疑惑,用自問自答的方式引導讀者去思考,又模糊化了一些東西,最後得出了結論,《海燕》是狂生林風江郎才盡前的垂死掙紮。
這裏麵其實有好幾個問題的,卻都被那個記者巧妙地給帶了過去。
比方,他《海燕》用詞遠遠不如《浪淘沙·北戴河》,但這其實並不能這麼簡單地比較。古詩詞因為題材的緣故,用詞是否自然樸實比較容易看出來,但現代詩的用詞就不同了,這方麵是很難看出來的——起碼,很多讀者是沒有識別能力的。再了,現代詩既然叫現代詩,自然用詞比較白話,比較現代化,你單單把詞提出來,與極為講究遣詞造句的古詩詞比較,有意義嗎?
此外,現代詩的入門門檻是比古詩詞低,但同等程度的詩詞,現代詩的創作難度遠遠低於古詩詞?這點,林風可不敢苟同。若真是如此,大家耳熟能詳的現代詩就不會隻有那麼幾了!
由此得出的結論——創作出《海燕》的難度遠比創作出《浪淘沙北戴河》低——更是無從談起。
最後,那個記者的提出的假設——狂生林風察覺到自己即將江郎才盡,才急著表《海燕》以證明自己——更隻是一種臆想罷了。若是仔細客觀地想想,一個詩人在表了一經典作品後,又時隔不久便布一稍差些的作品,最正常的推論應該是詩人狀態有所起伏吧!
但那個記者卻是想當然地將其否決了,然後提出了這麼一個假設。這簡直就是通過自己的主觀臆想,來惡意推斷別人的想法,根本不是建立在客觀事實上的正常推論!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毫無根據的猜測上,卻得言之鑿鑿,似乎真有其事一般。
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
然而,第二的時候,林風卻臉色陰沉地現,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家報紙還在力挺自己,而大部分報紙的風向都變了——開始黑自己了。
《無慧日報》——狂生林風,認清現實吧!
《無慧早報》——他不是恒星,他隻是顆流星罷了。
《文藝時代》——尚未開始成長,已然麵對凋零——紀念曇花一現的狂生林風。
《文學先鋒報》——以後,你還能被稱為“狂生”嗎?
《無慧晚報》——江郎才盡,狂生林風的謝幕。
……
林風皺起了眉頭。
不可能啊,王洪濤他應該沒有這麼大影響力的。若他真有這麼大影響力,昨為什麼獨獨隻有晚報黑自己,其他報紙卻是在為《海燕》和自己唱讚歌呢?總不可能是隻跟晚報打了招呼,而其他報紙則忘了吧?
想了會兒還是想不通,林風便撥了個電話給楊建輝,將疑惑跟他了下。
十五分鍾後,林風接到了楊建輝的回電,而得知的原因卻是讓他目瞪口呆——因為那篇黑狂生林風的報道,昨晚報的報紙銷量足足漲了%!不為其他,隻因為噱頭夠足!
大同異地唱讚歌有誰要看啊?!新聞就是要有噱頭!
昨的時候,其他的報紙找不到噱頭,隻得唱唱讚歌,但現在既然有噱頭了,自然風向立轉,黑起林風來——媒體就是這麼沒有節操。
節操滿滿的話,還做什麼媒體?
“林風,這些報紙實在太過分了,簡直就是牆頭草嘛!看到黑你能提升報紙銷量,就立馬調轉風向了。難道他們忘了,他們昨還在誇林風你呢!轉眼就變成這樣,真是沒臉沒皮!不要臉!”黃文忿忿不平地道。
林風笑了笑,摸了摸黃文的頭,道:“要臉的話,還怎麼做媒體?”
黃文噗呲一笑,道:“也對,他們的節操都特別低。對了,林風,你現在準備回應了嗎?”
“當然要回應啊,不反擊下,還真以為我好欺負啊?!再了,不還擊的話,都對不起‘狂生’的外號!”林風回答道,“要是不還擊的話,他們肯定越黑越厲害。我又不是自虐狂,沒興趣一直被他們黑。”
黃文嘻嘻一笑,道:“那林風你是打算借都市報表篇文章,指出晚報那篇報道的海燕之處嗎?”見到林風要還擊了,黃文就不擔心了——林風林風要還擊了,自然旗開得勝!
林風問道:“你看我有幾張嘴?”
黃文一愣,不知何意,下意識回答道:“一張嘴啊!”
林風點了點頭,道:“沒錯,我隻有一張嘴。所以,光是寫篇文章回應的話,力度不夠。現在黑我的報紙太多了,我隻是一篇文章的話,即使指出了晚報那篇報道的海燕之處,也會被無數其他報紙的聲音淹沒,到時恐怕會有無數的評論反駁我。如果光憑口,沒有證據的話,確實缺乏力度,媒體黑的都能成白的。難道我還要跟他們唇槍舌戰一番?跟他們扯皮?我是希望能一篇文章解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