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個水煮荷包蛋,林風倒也沒有客氣,跟晨曦一起過去吃宵夜,不久後,本來已經進房間的蘇語嫣姐妹和蘇父也都出來了,大家一起圍在飯桌上吃宵夜。
“林,我沒看錯,你果然是個好老師。比起以前那個蔡可專業多了。”蘇父高興的道。
蘇母聞言則是有些氣惱的道:“別提那個蔡了,以前我們家對她這麼好,誰知道她教得這麼不專心,完全是來騙錢的。”
“媽,那也不要這麼蔡老師,也許……是她水平有限,沒有林老師教得這麼專業。”蘇語嫣為蔡老師辯解道。
蘇語洛接口道:“姐,你就是把人都想的太好了。我看那蔡老師是故意的,上次她不是教五個孩子嗎?同時教這麼多孩子,哪會有什麼耐心?肯定都是草草了事,更何況我們家曦曦這麼,她更好糊弄一些,教得不好,就推我們家曦曦年紀太。”
“好了,別談她了。這次,林老師一定能把我們家曦曦教好。”蘇母看著林風首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林風笑著接口道:“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把曦曦教好的。另外,我想的是,我真的很喜歡曦曦,所以,我決定以後兩個時的家教結束後,我想另外多留一個時跟曦曦相處,當然這一個時我肯定不會再另外收費的,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繼續教她鋼琴,或者教她別的東西,或者跟她一起玩,你們看怎麼樣?”
“你要是肯多留的話,當然好。”蘇父第一個同意。
而蘇語嫣則是有些猶疑的道:“這樣不好吧,不是浪費你的私人時間了嗎?”
林風連忙搖頭道:“沒事,我反正回去後也沒什麼事情,還不如留下來跟曦曦在一起呢。”到這,林風轉向正吃雞蛋的晨曦,問道,“曦曦,你想不想叔叔在這裏多留段時間,跟你一起玩。”
曦曦連忙點了好幾下頭,嘴裏含糊不清的道:“想!”
“既然不林自己願意,曦曦也願意跟林玩,那就多留段時間吧。”蘇母也同意了。
蘇語洛則是道:“對了,林師兄,我聽我姐你還會拉提琴,對吧?我以前就買了一把提琴,但一直沒有學,我這人特別羨慕別人會拉提琴,你現在要不給我們全家人表演一下吧?可以嗎?”
林風微微一愣後,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有些為難道:“現在八點多了,不會吵到鄰居吧?”
蘇語洛連忙道:“現在還早呢,不會吵到他們的,再隻要你拉得好,大家還巴不得你多拉呢。”
林風見她都這麼了,當然也不好拒絕,在加上他也要在自己女兒麵前力求表現,當下也就點頭道:“好吧,我就給你們拉一段吧。”
“太好了!你等一下。”蘇語洛著高興的就往自己房裏跑了。
“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蘇父有些無奈的道,接著又轉向林風道,“林,拉提琴的事不急在一時,還是先吃宵夜吧。”
林風笑著點點頭,開始低頭吃起來,他也沒故作含蓄,一口一個,等到蘇語洛拿來提琴的時候,他已經將碗裏的六個雞蛋給吃完了,順便又端起碗將湯水給喝了個精光。他這種吃法,當然是讓蘇家人有些吃驚,但他們心裏卻是一點兒反感都沒有,概因林風雖然一口一個,但吃相卻不是難看,反而給人一種很是簡潔利落和豪爽的感覺。
蘇父更是由衷讚歎道:“能吃是福啊!林,我這老頭子可真的羨慕你啊。”
他的這番話,自然不會讓林風誤會。
“伯父,我從就飯量大。再加上今晚上沒有吃太多,所以,就吃得快了些,當然最主要的是伯父燒得這水煮荷包蛋太好吃了。”
林風的馬屁話拍得蘇母展顏而笑,心中很是受用。
“好了,林師兄,既然你已經吃好了,就給我們表演一下吧,我可是很期待的哦。”拿著提琴的蘇語洛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林風也不不再推辭,笑著拿過提琴道:“那好吧,我就給你們拉一首舒伯特的《夜曲》吧。”
林風擺好了姿勢,試了幾個音色,飛快的調好琴鉉後,就開始這首《舒伯特夜曲》的表演。奧地利作曲家舒伯特在歐州音樂史上有“歌曲之王”的稱譽。
當時的民間傳認為,鵝將死的時候,會唱出最動人的歌。維也納的音樂出版家哈斯林格在舒伯特逝世後不久發現了他未曾問世的作品,認為他去世前半年所寫的十四首歌,當屬動人的絕筆,於是將它們彙編成集,以“鵝之歌”命名出版,其中的第四首就是這首《夜曲》,是188年用雷布斯塔布的詩譜成的。
這首《夜曲》是舒伯特短促的一生中最後完成的獨唱藝術歌曲之一,也是舒伯特最為著名的作品之一。此曲采用德國詩人萊爾斯塔勃的詩篇譜寫成。
作為西洋樂曲體裁之一的”夜曲”,都以愛情為題材,這首《夜曲》也不例外。”我的歌聲穿過黑夜輕輕飄向你……”,在鋼琴上奏出的六弦琴音響的導引和烘托下,響起了一個青年向他心愛的姑娘所做的深情傾訴。隨著感情逐漸升華,曲調第一次推向高潮,第一段便在懇求、期待的情緒中結束。抒情而安謐的間奏之後,音樂轉入同名大調,”親愛的請聽我訴,快快投入我的懷抱”,情緒比較激動,形成全曲的高潮。最後是由第二段引伸而來的後奏,仿佛愛情的歌聲在夜曲的旋律中回蕩。樂句之間出現的鋼琴間奏是對歌聲的呼應,意味著歌手所期望聽到的回響。
夜曲產生於歐洲十七、十八世紀,原為男人夜晚向心上人求愛所唱的歌曲,常用吉他或曼陀林伴奏。鋼琴曲低聲部一連串和弦式的音樂進行,就是模擬吉他伴奏的音型,用以襯托幽靜深情的歌聲。古今中外有不少作曲家都寫過夜曲,以舒伯特的這一首流傳最廣,至今仍可在音樂會、磁帶、唱片中經常聽到她。
林風很好的演繹了這首曲子裏所要表帶的真摯而熱烈的情感。一首拉完之後,倒是晨曦第一個拍手鼓掌。而蘇家其餘四人這時候還沒從林風剛才演繹的美妙音樂中清醒過來呢。
等到晨曦鼓掌,大家才如夢方醒,林風鼓掌叫好。
“林師兄,你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這首夜曲居然拉得這麼好。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去考交響樂團了,憑你的實力應該可以進去的。”蘇語洛滿眼讚賞的道。
林風笑道:“我這人自由散漫慣了,進這些單位可受不了。”
“嗬嗬,看林師兄的樣子倒有些賢人雅士的味道呢。”蘇語洛展顏而笑道。
晨曦這時候插言道:“叔叔,我也要學提琴。”
看晨曦很認真的樣子,林風當即便點頭道:“好,你想學,叔叔就交你,不過,你現在還太了,提琴還拿不穩呢,等你再大幾歲後,叔叔再教你。你現在先學好鋼琴再。”
晨曦略有些失望的癟嘴道:“我覺得提琴更好聽。”
林風笑道:“這你可就錯了,鋼琴和提琴一樣的好聽,不行的話,叔叔再用鋼琴彈奏一首好聽給你聽。”
“好啊,快彈吧。”晨曦高興的拍掌道。
蘇家其他人也跟著高興的拍起掌來。
林風信步走到鋼琴前,晨曦連忙跟上,站到鋼琴旁,目不轉睛的盯著林風。
林風坐下之後,向著晨曦輕輕一笑,就開始了《歡樂頌》的彈奏。《歡樂頌》,又稱《快樂頌》,是在1785年由德國詩人席勒所寫的詩歌。貝多芬為之譜曲,成為他的第九交響曲第四樂章的主要部份,包含四獨立聲部、合唱、樂團。而這由貝多芬所譜曲的音樂(不包含文字)成為了現今歐洲聯盟的盟歌。
而林風這次彈奏的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版本,更具張力和時代感,聽得讓人除了振奮之外,還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這首曲子一般的孩子也都是很喜歡的,因為比較喜慶,奮發向上。一曲彈完後,晨曦果然很喜歡,非央求林風再彈一次,林風當然不會拒絕,跟著又彈了一次,晨曦這才滿意的沒有要林風再談。
林風趁著晨曦對鋼琴興趣正濃,便開始繼續教導她感情的知識。之前已經教會了她坐姿和彈琴的手型,現在接下來開始讓她分清左右手和五個手指。由於彈鋼琴要使用左右手,要運用不同的指法,所以必須搞清楚左右手及五個手指。多數孩子在生活中已有父母教會辨認了,晨曦也一樣,雖然才兩周歲多點,但左右手已經分清楚了,隻是每隻手的無根手指頭還沒有分清。
林風為此還專門在腦海數據庫中找出一支兒歌教她:“我有兩隻手(伸出兩隻手),左手和右手(分別舉起左手和右手),兩隻手都有五個指頭(兩隻手向前伸,晃動著兩隻手),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我用手指彈鋼琴,多呀多歡喜……”
這首兒歌很好記,林風念了兩遍後,晨曦就記住了,還學得有模有樣的,讓林風看得心中很歡喜,果然是自己的種,這麼就這麼的聰明。
學會了這首兒歌,分清楚了五個手指後,林風接著又趁熱打鐵的教晨曦,認識鋼琴鍵盤的排列。
老師:“曦曦,你願意和鋼琴做朋友吧!咱們一起來把它的大嘴巴打開。”林風著和晨曦一起打開琴蓋。
“你看!它有那麼多的白牙齒,還有……”林風著指了指那些黑鍵。
父女倆果然心有靈通,接口道:“還有好些黑牙齒!”
林風循循善誘道:“這張大嘴巴的白牙齒叫白鍵。你看?”
晨曦乖巧的回答:“白牙齒叫白鍵。”
林風高興的道:“對!那麼黑牙齒呢?他們叫什麼……”
晨曦立馬跟上叫:“叫黑鍵。”
“對!”林風高興的輕輕摸了摸晨曦的腦袋,接著指著鋼琴鍵盤道,“一彈這些白鍵和黑鍵就會發出高高低低的聲音。從左邊往右邊彈,聲音越來越高;從右邊往左邊彈,聲音越來越低。”
林風一邊著一邊握住晨曦的手在鍵盤右邊彈彈,又往左邊彈彈:“你看!白鍵一個一個挨著排隊,黑鍵是不是也挨著排隊的呀?”
晨曦看了一下,很認真的搖頭道:“不是。黑鍵是兩個在一起,三個在一起。”
“曦曦真厲害,這都看出來了。”林風誇獎了一句後,又道,“和兩個挨在一起的黑鍵左邊貼得最近的白鍵我們唱d。”林風邊邊在鋼琴上彈出來,“曦曦你找找看有幾個d?”
晨曦按林風的方法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好幾個不同高度的d,每找到一個d,林風就數一下數,一連找到了七個d。
晨曦高興的道:“叔叔,七個d!”(鋼琴的大不同,有的鋼琴師八個d。)
林風接著又介紹道:“d還有個名字叫,最中央的這個,大家都叫它中央。你先記住這一個。”
…………
林風先叫了一個d,讓晨曦將鋼琴鍵盤上的七個d的位置都記住了。本來,按照正常的鋼琴教學是可以同時練唱的,讓她唱出音的高低長短,但畢竟晨曦太了一些,這時候就練嗓子顯然太早了,反而不利於她喉嚨的發育,所以,林風也就沒有跟她練習唱法。
教完了第一個音符後,時間又是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多時了,已經九點半了,林風這才正式提出了告辭。晨曦雖然很是不舍的樣子,但聽林風以後會經常來,倒也懂事的沒有哭鬧。
走到玄關處的時候,蘇語嫣回房已經拿來了一個信封遞給林風,笑著道:“林老師,這是今晚你的報酬。”
她對林風今展現出來的教導方法很滿意,知道他是真材實料,比之前麵那個蔡老師實在是壤之別。
林風微微一愣後,擺了擺手道:“不用這麼麻煩,我看還是以後一次性給吧。”
蘇語嫣見他這麼倒也不好勉強,便把信封收了回去,轉而問道:“對了,林老師,你下次大概什麼時候過來?還有你能一下每個星期的具體上課時間嗎?我也好安排一下。”
“曦曦,一般晚上還有其他課要上嗎?”林風反問道。
蘇語嫣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以前她都是白上課的,晚上我自己親自教授她一些東西。”
“那就行了,以後我每個周一至周五,看情況抽出三個晚上過來給曦曦上課。來之前我會通知你的,你看怎麼樣?”林風道。
蘇語嫣略作猶豫後,便點頭答應了:“那好,麻煩你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以後隻要有空的話,我還想每都過來看曦曦呢。”林風很是誠懇的道。
一旁的蘇父連忙插言道:“那我們家可是求之不得,以後你有空的話隨時都可以過來。”
林風正等著他這句話呢,也是連忙一口答應:“好,以後隻要有空我就會過來看曦曦的。”
林風下一步階段要做的是,就是盡量跟晨曦和她的現在的家人混熟,然後借機提出認她做幹女兒的要求,讓晨曦喊自己爸,然後再找個好機會,水到渠成的將她這個親生女兒認回家。這個計劃貌似到現在還算是很順利,這一堂課下來,他們全家人都對林風很有好感了。
林風出了門後不久,蘇語洛才從房間出來了,四周打量了一下,有些失望的道:“林師兄走了嗎?”
“是啊,剛走,怎麼,有什麼事嗎?”蘇父有些奇怪的望著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