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你賀以盛竟然也會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裏。”白京洋洋得意的嘴臉著實看得令人心生厭惡。
忍耐已達極限,賀以盛一把將白京像拎稻草人兒似的拎了起來,(話說沒了領帶操作起來還真是不太方便。)拳頭已在半空中揚起。
眼見著又要吃拳頭,白京心裏說不怕是假的,麵子上裝得一本正經,不受控製上下打顫的雙唇卻將他內心的惶恐體現得淋漓盡致。
“姓賀的,你可想清楚了,你打我事小,可別因為一個玩兒膩了的爛女人而壞了咱倆家的合作!”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再說了,打我,最好先了解了解清楚我背後的人是誰!”
說完,白京仰頭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賀以盛,一副不服輸的表情。
天知道此刻他心裏是如何的惶恐不安。
其實,他口中所謂的錄音,根本就對賀以盛構不成任何威脅,壓根兒也算不上什麼證據,最多,也不過隻能證明當年賀以盛確實做了一些想要整垮金立集團的表麵小動作。
而真正將金立集團推向絕路的,另有其人。
無疑,白京一番疾言厲色的“威脅加警告”,是一針頗有療效的鎮定劑,賀以盛當即便冷靜下來。
倒不是因為賀以盛真那麼不經事,就這麼隨隨便便被對方的幾句話給嚇到了。
而是直覺告訴他,關於金立集團、關於吳相宜父母……或許,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表麵看著那麼簡單,裏麵一定有蹊蹺。
腦海裏飛速回想著一個個相關的畫麵,相關的人,賀以盛麵色愈發沉重。
沒有人敢再開口說一句話,一個字。
就連先前牛逼轟轟的白京,此刻也是閉口不語,絲毫不敢發出一丁點多餘的聲音。
蹭著下巴在有限的空間內踱了兩三個來回,賀以盛才緩緩開口對劉瀟道:“我們走。”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劉瀟尾隨其後。
末了,還不忘朝癱在地上如爛泥一般的白京狠狠瞪上一眼。那眼神無疑是在再次警告他:吳相宜是他賀以盛的女人,再敢碰她試試?
賀以盛、劉瀟二人一前一後,行色匆匆地出了羅威餐廳。
上車,賀以盛麵色凝重地開口道:“我不想再從其他人口中聽到不該聽到的事。”言外之意,剛剛包房內聽到的話,不許外傳。
目光望著後視鏡,劉瀟神色不明的點點頭,“嗯,我明白,賀總放心。”
“去醫院。”賀以盛本已閉上的眼睛突然被什麼念想撐開,“算了,去公司。”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這是劉瀟跟在賀以盛身邊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糾結。
稍微等待片刻,見他不再開口,便發動車子,回公司了。
同樣預感到事情的複雜,劉瀟總也忍不住要朝後視鏡瞟了又瞟。
賀以盛雖雙眼緊閉,實則假寐,他時而手指來回揉著太陽穴,像在思考著什麼,事兒眉頭又微微皺起,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