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吳相宜提前給夏小梅打了電話。
因此當出租車到達秦宇公寓的時候,夏小梅、秦宇,甚至夏小梅的爸爸媽媽都站在小區門口焦急地張望等待著。
對此,夏小梅心裏無比感激。
司機幫忙將吳相宜從車裏拉出來,夏小梅和秦宇見到吳相宜的頭從車裏探出來便立馬迎了上去。
司機原本沒打算要收這趟車費,可吳相宜堅持要塞給他兩張百元大鈔,作為她把人家坐墊弄髒了的補償。
夏小梅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薄外套脫下來圍在吳相宜的身上,嘴裏一邊著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出血的啊?”
秦宇說著話就要將吳相宜往家裏背,“怕”一聲被夏小梅在背上記了響亮的一巴掌。
“回家幹什麼?都這個樣子了自然是要去醫院的,你還不快去開車?”
吳相宜嚴格抗議,“不不不,我這個樣子怎麼好去醫院?至少,至少也讓我換一身幹淨衣服再去。”
夏小梅恨不得再給她背上也來一巴掌。
“是衣服重要還是命重要?”她吼吳相宜道。
這時候,夏小梅的母親見吳相宜痛得那麼厲害也說:“是啊姑娘,身體要緊,還是先去醫院,反正到了醫院最後都是清一色的病號服……”
畢竟是老人言,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吳相宜順從地點了點頭。
而她額頭上的漢滴也像是住在附議似的,“啪”一下好大一顆拍在夏小梅的手上。
夏小梅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對著身邊的出氣筒秦宇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開車?”
秦宇這才被解咒似的,身子猛地一顫,爾後著急忙慌地朝地下車庫狂奔而去。
兩分鍾不到,秦宇的車便停在了吳相宜等人的麵前。
一個蘿卜一個坑,很快每個人都在車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夏小梅的爸爸坐副駕駛的位置,後麵一排坐著吳相宜、夏小梅以及夏小梅的媽媽。
而吳相宜作為傷員被夏小梅和她媽媽夾在中間。
“去最近的醫院。”夏小梅忙對秦宇吩咐道。
一路上疼痛沒有停止,甚至吳相宜偶爾會痛得忍不住叫出聲來,夏小梅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隻得一路上催促秦宇開快點。
也不知道是痛得暈了,還是休克了,吳相宜感覺自己像是在秦宇的車上,像是在趕往醫院的路上。
但有時候她又感覺自己像是在床上,像是在夢裏。
事實上,她是真的痛暈了。
因此,當她再次意識到下身輕微的疼痛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也就是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她因為先兆流產迫不得已提前做了流產手術,而由於當時情況實在緊急,術前簽字是由夏小梅簽的。
手術時間很短,從吳相宜被推進手術室到她再被退出來,總共用時不過二十來分鍾。
真正花費時間的是手術前那一係列繁複的手續和流程。
醫生說吳相宜一天之內又是抽血檢查又是流產手術的,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的,故而叮囑夏小梅說一定要讓她住院至少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