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蘇禾。”夏離從出來就一直構思著感謝的說辭,但最後說出口的還是那句最簡單卻最真誠的謝謝。“不用謝我,一切都是言少的功勞。是他告訴我你的事情,還讓我送你來的。”夏離愣住了,這幾天他們明明在冷戰的,她心裏還一直在埋怨他的小氣……“他人呢?”夏離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對洛言刻意的冷落,心裏就覺得過意不去。“他為了幫你,正在市音樂中心跟勁敵比賽呢。”比賽?夏離聽的一頭霧水。“一下子跟你說不清楚,帶你去見識見識言少的厲害。”車子停在了G市最繁華的地段,夏離還是第一次來市區,像個路癡一樣緊緊地跟著蘇禾。G市的音樂中心比夏離想象中更加奢華,天花板上的巨型水晶吊燈發出溫暖卻不失璀璨的燈光。偌大的舞台中央,那個遺世美豔的少年高貴地坐在鋼琴前,黑發如墨,所有的燈光聚焦在他精致無暇的臉上,纖長的手指靈活地撫過黑白分明的琴鍵,一個個音符飄入耳畔,竟是天籟。Areyoutheone?ThetravellerintimewhohascomeTohealmywoundstoleadmetothesunTowalkthispathwithmeuntiltheendoftimeAreyoutheone?WhosparklesinthenightlikefirefliesEternityofeveningskyFacingthemorningeyetoeyeAreyoutheone?Who"dsharethislifewithmeWho"ddiveintotheseawithmeAreyoutheone?Who"shadenoughofpainAnddoesn"twishtofeeltheshameanymoreAreyoutheone?Areyoutheone?Who'sloveislikeaflowerthatneedsrainTowashawaythefeelingofpainWhichsometimescanleadtothechainoffearAreyoutheone?TowalkwithmeingardenofstarsTheuniverse,thegalaxiesandMarsThesupernovaofourloveistrue少年的歌聲擁有讓所有內心原本浮躁的人們舒心釋懷的力量,本來喧鬧的音樂廳此刻卻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像夢一樣的少年,那麼不真實的存在,此刻卻真真切切地為自己吟唱出世間最唯美動人的音律,夏離覺得仿佛自己也因為這少年而變得重要變得不再普通了。年少的心動總是說不出理由,盡管當時的洛言很自然地說隻是因為自己本來就要參加比賽,所以才順便幫了夏離,但夏離無法否認的是當她第一眼看見那個在舞台中央優雅彈奏的黑發少年時,少年的歌聲和著她的心跳告訴她,原來這就是心動的感覺。沒有任何的情節和故事,隻是單純地認真地看了一眼美到讓世間萬物失了色彩的你,就再也無法移開視線,再也無法逃開。“大河馬,你丫把小白帶來幹嘛!這丫頭很煩人的,這幾天都不理本少呢!”洛言看見蘇禾身邊的夏離,便像個孩子一樣哭訴著,完全沒有了在台上的優雅高貴。“言少,你別跟我哭。你知道我一向不敢說你,但我打心裏支持夏離的做法,她完全是為了你著想的,你真不能再胡鬧下去了…”沒等蘇禾說完,洛言便不耐煩地打斷了,“好了好了,有完沒完?今天本少好歹拿了金獎,又幫夏小白見到了爸爸,不能暫時不提這些倒胃口的事嗎?走,咱去飽餐一頓。”夏離也沒有說掃興的話,三人開開心心地去了上次洛言帶夏離去過的一家叫“淺淺”的餐廳。餐廳就像它的名字一樣給人一種淺淺的感覺,不會太過奢華,但也不失莊重,靜靜的,淡淡的。老板娘隻有二十幾歲,看起來像個大學生,大家都叫她露露。露露跟洛言和蘇禾像是認識了很長時間,談話中一點也不見生分。“漂亮不?”洛言突然指著正在忙的露露問夏離。“挺漂亮的。”夏離說的是實話,露露身上有著小女生所沒有的一種成熟知性美,令她很著迷。“以後見著要叫嫂子,是河馬他媳婦。”洛言不懷好意地笑著,蘇禾聽著既沒否認也沒肯定,隻是好脾氣地笑著。夏離知道蘇禾肯定不想多說,也就知趣地沒有多問,隨意地打量著餐廳的裝飾。意外地,夏離看見坐在窗邊正在看著自己的陶美文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陶美文旁邊的人叫了一下她,她才回過神來。“言少,陶美文又來了,聽露露說她幾乎每天都會來這兒的,你到底有沒有跟人家說清楚啊?”蘇禾責問道,語氣裏夾雜著不滿。洛言聳聳肩,“早就跟她說了,她不長記性,我也沒辦法。”夏離看著兩人,心裏全是疑惑,不由想起那天晚上陶美文激動地宣布洛小美是她老公,也就摸清了一點思路。但真正從蘇禾口中聽到事情的始末,還是被怔住了。“初二那年洛言跟學校去了美國參加一個叫“Superstar”的國際歌唱比賽,在那認識了一起參加比賽的陶美文,具體的她怎麼看上的洛言我也不清楚。反正洛言回來的時候他們班就多了個美國來的轉學生,而且每天上學放學都會偶遇我們,那時候我還總感歎世界太小了。言少一向在男女關係方麵神經大條,因為在美國認識的緣故,也就像朋友一樣對她挺照顧的。丫的以為言少對她也有意思,初中畢業的時候跟他告白的,言少一直都隻拿她當朋友,當時聽了立馬就翻臉了,以後也沒理她。但是陶美文不死心,每天都會到“淺淺”等他,也挺不容易的。”當時隻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去聽一段別人的故事,心裏並沒有太多的感想。現在再回首時,夏離卻不得不感歎冥冥之中一切暗示的神奇。吃完飯,夏離拒絕了洛言和蘇禾的飯後娛樂活動,自己一個人坐車回了學校。夏天的雨來的沒有征兆,夏離想起自己早上曬在陽台上的被子,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宿舍。陶美文和葉瑩在熱烈地談論著明星的八卦,李晴和童姚埋頭認真地做題,李曉婉愜意地塗著指甲油。女生寢室裏最常見的一幕,多年以後當一切都已釋懷,夏離想起這一幕心還是會不由的揪緊,那種被孤立的感覺一輩子隻有一次就夠了。當夏離看見自己的空床鋪時,竭力地克製著自己心裏湧出的憤怒和難受。她平靜地走到陽台上收回被子,平靜地把被子晾在了晾衣杆上。“今天出門忘了跟你們說我曬被子了,下次一定不這麼粗心了,拜托下次下雨的時候幫我收一下,畢竟被子濕了不太容易幹,謝謝哦。”夏離微笑著做出拜托的姿勢。陶美文冷笑著,發出不大卻足以讓大家都聽到的聲音,“真沒看過這麼愛裝的,真他媽假的惡心。”夏離一直是個很要強的人,別人越是想要挖苦打擊她,她心裏再難受麵上也是笑著的,再說夏離自認為這件事可以說的上是陶美文一個人的無理取鬧,便一字一句還擊道,“我並不是愛裝,隻是大家是同學又是室友,要在一起住三年的。我真心實意地想跟大家做好朋友,所以有些話不想說穿了,但不說穿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們心裏的那些想法。陶美文,你這樣針對我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