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
童修文聳了聳肩,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似乎隻是聽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慕容挽歌微微眯起柔媚的眸子,說道:“你早就知道了?”
“其實,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原來她不是孤鷹的親妹妹。當時我真的很生氣很生氣,你知道那種被人欺騙的感覺嗎?很心痛啊。”
童修文指著自己的心,語氣帶著些許火氣。
“那麼文小慧呢?”慕容挽歌看著他假惺惺的模樣,有種反胃的感覺。
“文小慧?是誰?”童修文疑惑的看著她。
慕容挽歌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淡淡的說道:“蕭琪的第一個女兒,文小慧。”
“哦——,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那個小姑娘,對對對,長得蠻可愛的,長大後也是個大美人啊。不過那丫頭好像死了吧,怎麼死的?”
童修文目光帶著疑問,眉頭皺起,似在努力記憶這個人。
慕容挽歌唇角噙著冷笑,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童修文一個人在自顧自的表演,仿佛馬戲團的小醜一般。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童修文緊皺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拍著腦袋歉意的說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個小丫頭好像也被我給……那個了……”
“是不是?”
他睜大眼睛,帶著神經質的笑容,慢慢的笑得越來越癲狂,笑得彎下了腰,笑得眼淚都擠了出來。
“哎呀呀,人老了記憶也就不行了。”童修文擺手笑道。
過了許久,他才止住笑意,緩和了一下表情,才緩緩的說道:“我記得孤鷹被我從美國故意引來,他把監獄裏的張天龍給救了出來。而我,卻又蠱惑張天龍讓孤鷹去綁架蕭琪的大女兒。然後趁著他們都不在,把那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給奸-殺了,之後嫁禍給了他們,啊,想起了真是太舒坦了。”
童修文拿起手中的酒杯,輕輕聞著杯中的酒液,就像一頭野獸聞著血液的腥味,滿臉享受。
慕容挽歌冷笑著,臉上盡是鄙夷。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隻腦子燒壞的瘋狗,看起來低眉溫順,實際上他的獠牙已經對準了你的喉嚨。
“但是!”
童修文突然滿臉的怒火,似乎快要爆炸了一般,臉上的肌肉幾乎都要擠開了。他憤怒的看著慕容挽歌,又似乎在看著別人。
“但是老天竟然在玩我!你知道嗎?範婷不是孤鷹的親妹妹,這我可以忍!但是,蕭琪的女兒,竟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什麼!!!
慕容挽歌杏目圓睜,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
蕭琪的女兒竟然不是親生的!這——絕對不可能!
“是不是很震驚?”
童修文那猙獰的表情突然又消失了,恢複了之前的溫文儒雅,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閉上眼睛,嘴角浮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為什麼會這麼呢?我要報複孤鷹,就必須要摧殘他的親人。我要給蕭琪那賤女人一個教訓!也要毀滅她的親人!但是,這一切竟然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