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少傑。”一個悅耳的女聲不斷在我耳邊呢喃，不勝其煩。
我咀嚼著嘴巴裏的食物，眉頭緊鎖，揮了揮手，想要趕走那惱人的聲響，喉頭突然一梗，急忙伸手拿水。
“咳咳！”我激烈地咳嗽起來，頗為鬱悶地揪起一把紙巾，擦拭臉頰上的水漬。
距離直播事件兩天了，那天我倉皇地做了逃兵。因為我怕我控製不住將手機砸個粉碎，或者鑽進去扯著李芳的領口氣勢洶洶地質問。
她怎麼說的出口這樣無恥的話？在那樣的情景下，在唐小小的身下。身體和靈魂是可以分離的嗎？
我推開麵前的食物，陰沉地臉站起來。我已經沒有了食欲。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灑下一地破碎的光芒。
啪嗒！我轉過身，背對陽光，深吸了一口濃煙，苦澀自口腔入肺，又由血管流經全身。
我悵然地放空自己，用尼古丁麻醉著自己。
“嘟嘟……”手機響起。我不接，那聲響卻不停歇。
媽的！連片刻的安寧都不給我！我額頭暴起幾根青筋，一把粗魯地掏了出來。
“喂？”我嗓音粗嘎。
“少傑哥，是我呀。”王妍嗲聲嗲氣地在電話那頭說道，“你有時間嗎？我們聊聊嘛？”
“再來一次餐桌溝引？”我從鼻孔裏麵發出一聲冷哼。
“嗯哼，你不喜歡了？那換一種好了！沙發play？嘻嘻，好像玩過了。那……浴室play呢？或者……你來提議，我照做？”
我叼著煙，冷哼一聲，漠然看了幾眼玻璃窗上映照著的我冷峻的麵容，磐石般冷硬似鐵，偏又對一人的堅守。
“不要。”我心情突然變得很惡劣。
“為何？”王妍不甘心，頓了好半響，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這樣吧，如果你對我的身體不感興趣的話……我給你三個點的提成，好不好？”
“三個點？”我眯起眼，掐了煙。
劉楠給我許諾的，是幾個點來著？
好像沒來得及說。這樣麼……
“我想想吧。”我折中地說道，也未免王妍繼續糾纏。
“三個點，你要是嫌少……”看我沒立即同意，王妍沉不住氣了，急急地道，“我們可以再商量！”
“電話裏不好說，我們見個麵好不好？”她的語氣，近乎哀求了。
為何非得見麵？覺得我看在她美好肉體的麵子上，會比較好說話？我她媽是那麼膚淺的男人嗎？
“行不行？少傑……”她快被我急哭了，“你的單子對我尤其重要，真的！上麵點名，不許我失去你……”
“哦？這樣說來，你隻對我一個人使用了美人計咯？”我饒有興味地問道，又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看著燃燒的煙頭，我些微失神。
煙和酒一個意思，可以消愁。但其實誰都知道它不是個好東西，我之前都是小吸怡情，最近怎麼越吸越停不下來了？跟吸毒似的。
媽的，好像就是從直播那日起……我燙手似的丟掉了煙。
李芳！你他麼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老子幹死你！
因為你，我吸了吸鼻子，不忿地想，老子都變成什麼鬼樣子了。
“哎呀，怎麼可能？”王妍的聲音從手機內傳出，因為失真竟有些刻薄，“你以為我像有些女人一樣，隨便得要死，和誰上床都行嗎？人家其實……矜持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