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人，和誰上床都行……說的不就是李芳嗎？
“好了，我知道了。就這樣，等我想好了，給你電話。”我匆匆掛了電話。
明明是和王妍通話，我怎麼頻頻想起李芳？肯定是最近太閑！工作上就和正東續約這一件事兒，太輕鬆了！害得我東想西想！
媽的！肯定是這樣！
我跌坐在沙發上，閉上眼，手指在膝蓋上敲打著。又有點想摸煙了。
“嘟嘟！”電話又響起來了。
我心裏暴躁地想，一看名字。這人還真不能暴躁，劉楠。
我就對自己的女人發不起火！覺得就該疼著、寵著，因此一瞬間，我便將自己狀態調整好了，眉目都柔和了下來，“劉楠，有事兒嗎？”
“少傑，在幹嘛呢？”她心情挺不錯。
“想你。”我一板一眼地回道。
“哎呀，好巧，我也是呢。”她語氣輕鬆。
我心情也隨之放鬆下來，有興趣調笑道，“想……我？嘖，是想我身體，還是靈魂啊？”
嘿，我倒要看看她怎麼回。
“想你的合同。”
我沉默了。
這兩女人不會商量好的吧？一前一後給我電話轟炸，為同一個事兒？
“哪個合同？”我裝傻。打心眼裏講，我不樂意繼續下去。我最不喜歡的，便是將私情和公事混雜在一起，一個沒處理好，就是兩敗俱傷。
“你說哪個合同？和正東那個唄，你呀真健忘！那天給你說過呀！”
“哦！記起來了。”我嘿嘿地笑著，小心地措辭說下去，“那個，劉楠啊，我覺得吧……我們和正東合作挺久了，貿然換成天亞，我倒無所謂，boss哪裏不好說啊！”我打著太極。
說實話，正東我早pass了，這會兒不過拿它出來當擋箭。
“你別跟我扯淡。”劉楠咯咯地嬌笑著，“哼，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事兒，你就是一言堂！我早了解清楚了！”
我心裏一咯得，嘴上強硬地道，“這誰給你胡亂說得啊？你也信。”
她說得其實是事實，公司裏，我確實是那種領導器重，又放心的，比起其他處處受製的經理，我簡直是親娘養的。
但這麼說其實不對，我能被放養，完全是我憑工作上那股“不瘋魔不成活”的狠勁掙來的。不過這事兒，她怎麼會知道？或者，其實她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在……套話？
想到這種可能，我放鬆下來，笑道，“這樣吧，我把你列入備選前列，遞上去的時候，也替你美言，至於成不成，就看你運氣？”
“我從不信運氣。”劉楠輕笑道。
我從她的語氣裏聽出，她有些生氣了。
“我給你分紅，怎麼樣？”她舊事重提。
我幹笑，“開玩笑，我們的關係，還需要……那畢竟不是我的公司，和我們的關係無關。”
“你別推辭。”她沉聲道。
我笑了笑，“好吧，依你。”
“你和天亞簽合同，我做主牽線，給你至少三個點，怎麼樣？”
我沉思，“三個點？”
豈不是和王妍說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