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慕馳寒觴(2 / 2)

“我比任何人都好奇這個問題。連窩囊廢都不如的我。最好奇的是為什麼當初你這個英勇無敵。掌握半國的兵權的太尉長子,為什麼沒攔住唯一的弟弟?還是說?你也不過借著我的名義把他往地獄推近了一步”寒觴說。

慕弛凶狠的瞪著寒觴。可寒觴依舊萬年不變麵無表情。慕弛將他隨手一扔說“不管你信不信。現在這個局勢是我能給他最好的了。你若真的當他是朋友。便不要在讓他回來了。因為回來他的結局隻有一個。不用我說你清楚。還有,我希望你不要再插足往後發生的事。”

“恭送,和王殿下”

寒觴這一個大禮行的讓慕弛更為鄙夷他。寒觴起身回放提起筆寫了一封信。隻可惜在飛在空中時經過長公主別院時被林軒抓了住。

林軒看了看手中的鴿子得意的笑了,他從接到蕭君墨的命令時就一直在屋頂上等著。終於在天黑前抓到了。他趕緊轉身跑向蕭君墨房間所在處。

蕭君墨看了一眼信後對林軒說了一句“把鴿子完好無缺放飛讓它去該去的地方。”

深夜蕭君墨敲了敲張辰逸的房門。蕭君墨知道他沒睡。就坐在了他房前的簷廊下。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壺烈酒猛灌了幾口。

秋夜細風微涼輕歎“人生若隻是初見,奈何從那刻懷念”蕭君墨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烈酒。他隻記得最後張辰逸出來見了自己。

這一股濃烈的酒味就算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好友喝多了。張辰逸摸索著靠近。去被有些微醉的蕭君墨一把拉到他的身邊。還不由他開口。蕭君墨就把臉埋在他的肩上。張辰逸感覺到肩上的這個人身軀微微著。

“對不起……辰逸……我知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找到你的話。你肯定會比現在好受些。可辰逸……我……”蕭君墨抓著他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帶著哭腔的說“我這裏也疼痛。我知道我是個自私的人。當年你因為想送我一程。結果在回去的路上遭到毒害。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想見你可又害怕見到你。我無法麵對這麼坦誠對我的你。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願意那命去換回我說過那句話。我不想做一個有父親的孩子。我不想做什麼統帥。我不想離開你身邊……我不想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她……死在我……麵前。而……而……我卻……連給她……收屍的機會也沒……”

張辰逸肩膀全被蕭君墨的淚水浸濕。張辰逸感覺這滾燙淚水。似乎可以讓人的心感同身受。張辰逸沒有說任何的話。安靜陪著他。張辰逸發現他是才自私的人。他一直以來都是依靠著蕭君墨。

他一直沒有意識到這個看似堅韌不摧的蕭君墨。那個在現場揮灑滿腔熱血的統帥。原來一直都是一個人。

第二日,他們二個人並無在提起那夜的事,關係也突然變得和從前一般的或者說變得更好了。隻是那晚張辰逸知道了傾鳶這個女子。他沒說他其實很羨慕蕭君墨能有一個這樣愛著他的女子。

而蕭君墨也知道了,木帛這個用了比失去生命更為可怕的代價。換來的光明的終究隻能被張辰逸將她淡忘。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自己知道卻無法改變的事。

比如明知道登上皇位就會失去一切,卻依舊一意孤行。今後一切所有風雨隻能他獨自一人承受。

高賢帝看向南邊的……那個方向是他曾經有他最愛去的地方。那裏有個曾經陪他打獵識字騎馬的好友。可現在那個方向是他想去。卻好像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了。

高賢帝並不害怕孤單,隻是不想讓他誤會自己。可又不知該向他如何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