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回 100門迫擊炮(1 / 2)

徐玉山跟著範築先回到了聊城遊擊司令部,也就是專署,向範築先請求任務。範築先向跟著來的張維翰說:“張處長,你也來吧,咱們商量一下。”

韓行也想隨著他們進司令部,聽聽他們到底是怎麼商量的,可是又想到自己的級別太低叫範築先給攆出來,就對範築先請示說:“我是記錄呢,還是不記錄呢。”

一聽說韓行要參加會,張維翰和徐玉山就不樂意了,兩個共產黨,一個國民黨的進步人士,你一個軍統的嫌疑分子跟著摻乎什麼勁呢!一臉的黑線就看出了兩人是十二分的不高興。

範築先就對韓行說:“你願意記就記,不願意記就不記。”

韓行心裏一陣高興,看來還行,這是範築先默許了,也就恬不知恥地跟了進去,別人不讓,自己也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煞有介事一樣,低著頭記錄。

張維翰和徐玉山就是再心煩也是無可奈何,人家韓行可是範築先點了頭的。

進入了正題以後,範築先說:“我先給你們講個故事如何?”

韓行的心裏就有點兒迷糊,範專員也真是的,來談正事的,還有心講故事。張維翰和徐玉山哪一個墨水也不少,知道範築先惜話如金,平常哪裏有心講故事,今天處理了王金祥這個壞蛋,心裏高興,講個故事也是述說心裏高興的一種方式。

張維翰說:“從沒有聽說過範專員講故事,今天能聽到範專員的故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徐玉山也說:“我最願意聽故事了,特別是範專員講故事,那一定是格外的精彩。”

範專員喝了一口茶,琢磨了半天,才說:“我講得這個故事,是申生和重耳的故事,申生被後媽虐待死了,而重耳卻活了下來,我的故事完了。”

韓行正興致勃勃地剛聽到了個開頭,就聽說完了,一個勁地直搖頭,這叫什麼故事啊,怎麼剛開頭就完了,真是掃興!

而張維翰和徐玉山卻不這麼認為,他倆在思考著。

想了一會兒,張維翰說:“範專員是不是說,申生由於沒有脫離開後媽的勢力範圍,而被迫害死了,而重耳呢,由於脫離了後媽的勢力範圍,而終於活了下來,以後也就成了晉文公,成就了一方霸業。”

徐玉山說話更是直接:“現在國民黨頑固派的勢力還很大,說不定哪一天,共產黨就會受到了頑固派勢力的打擊,使我們措手不及,蒙受重大損失。不如躲到外線去,發展武裝才是王道。”

範築先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而是說:“學習一件事,有的人不學就會,有的人學了才會,有的人學也不會。”

韓行自己罵自己說:“看來,我就是學也不會的人了。”

張維翰說:“範專員和我們想的一樣,我這也是來和範專員請示一下,想把第10支隊支隊和徐玉山的第32支隊調出去,在外麵發展。”

範築先點了點頭:“那好,我再委任你為冠縣抗日政府縣長,地盤是給你了,就看你的本事了。”

張維翰高興地說:“我代表魯西北特委,謝謝範專員的支持,如果沒有範專員的支持,魯西北就沒有現在這麼好的抗戰形勢。”

範築先也笑著說:“那就請你轉達給毛主席,朱德總司令,感謝他們對魯西抗戰的支持,沒有他們的支持,魯西也發展不到這一步。”

以後,韓行從資料裏查到,張維翰1936年11月就任範築先的秘書,通過這個線,使範築先和共產黨的高層有了充分的接觸,使範築先的信仰越來越傾向於共產黨。也正是由於這條線,幾百名的共產黨員充實到第六專區的各個部門。

待他們的熱火勁兒談得差不多了,韓行忍不住向範築先提了出來:“我呢,我的工作安排了沒有?我也想到外線去。”

範築先對韓行的隨便插話,表示了不滿:“你嗎!你就老老實實地幹你的工業局局長吧,幹好了工業局局長,就是對聊城抗戰的最大貢獻。這山望著那山高,還想幹什麼?”

徐玉山的腦子可是挺好使的,在金豪大酒店裏,韓行的一句話,可是讓他深深地記在腦海裏,“戴老板說,徐玉山不能殺。”既然韓行能說這句話,肯定他就是戴老板的人,共產黨的隊伍剛剛還處於萌芽之中,就摻雜進來一個軍統分子,那還了得,不把底全給暴露了嗎!

所以徐玉山是極力反對:“我看,韓秘書韓局長在這裏幹得還是不錯的,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幹吧!”

張維翰前一陣子,對韓行要恢複組織生活的話還是將信將疑,低聲問了問徐玉山,問清了情況後,對韓行更是不待見了,冷淡地說:“你願意上哪就上哪,但是跟著10支隊和32支隊二營是絕對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