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是聞名中外的江北水城。它像一顆熠熠閃光的紅寶石鑲嵌在藍藍的碧水之上。
夏天是美麗的,水城恢複了生機勃勃的容顏,遠遠望去真是一幅美麗的風景畫!東昌湖邊有一圈綠色的“護河堤”,噢,原來那是一排排垂柳。岸邊是綠茵茵的草地,地上還開著千姿百態的野花,姹紫嫣紅,爭奇鬥豔,宛如碧天裏的星星,映襯在湖中,令人心曠神怡。
夜幕降臨,潘小安乘著興趣登上了聞名古今中外的光嶽樓,眼前的夜色真迷人,千家萬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溫暖著美麗的水城,原來聊城早已經都通上了電。你看,夜幕下的水城顯得格外漂亮,新建的一座座工廠猶如五顏六色的彩虹燈把水城打扮成一個花枝招展的仙子,不停閃爍的燈光,像仙子好奇的眼光。燈光時而紅,時而黃,時而遠,時而近,色彩豐富逼真、燈形各異,這象征著我們新的水城在範築先的領導下發展的日新月異。
光嶽樓上有一首詩,正是唐代的大詩人汪遵的《聊城》,上麵寫著 “刃血攻聊已越年,竟憑儒術罷戈鋋。田單漫逞燒牛計,一箭終輸魯仲連。”
潘小安下了光嶽樓,到了直屬一營的駐地,看到由於一天的訓練是太疲勞了,大部分的戰士正在休息,但也有一些人精力旺盛,在縣城裏到處走走逛逛。
潘小安到了警衛班,看到幾個女兵就問:“月英在不在啊?”
被問的正是金七細青,她被孫賽花關了禁閉,隻關了一天,孫賽花見她也怪可憐的,也就放了。
細青見潘小安長得眉清目秀,兩眼熠熠生輝,皮膚是白嫩細膩,個子不高不矮,長得不胖不瘦,渾身透著利索勁兒,那也真是男人中的才俊,漂亮中的精品,說是一見鍾情那是假的,確實也有點兒七魂先被鉤去了五魄。
細青看了潘小安好一會兒,竟然一時忘了潘小安說得什麼。倒是金三亞鳳和金四采菱看不下去了。金三采鳳嘲諷細青說:“看什麼哩,怎麼眼睛都直了。”金四采菱也笑話細青說:“沒見過男人啊怎麼的,當兵的成千上萬的還看不夠啊?”
潘小安又問了一句:“月英在不在啊?”
細青這才想起了回答:“噢……噢……不在不在,剛才和一個男人出去了。”
潘小安聽了心中一愣,和一個男人出去了,這個男人是幹什麼的,但守著這麼多的生人不好說,隻好又問:“上哪裏去了?”
細青又說:“就上玉米地那邊去了。”她想了想又問:“你是她的什麼人?”
潘小安心裏煩躁,問我什麼人幹什麼,你怎麼管得這麼寬啊?理也不理細青,扭頭就向那邊的玉米地裏尋去。
沒想到,細青卻跟了上來,討好地說:“我領你去吧,你不知道地方的。”
潘小安見她既然是好心,也不願意說什麼,隻好說道:“麻煩你了。”
細青好說話,一路上看到潘小安穿著軍裝,知道自然是內部的人,又問道:“你是哪個部隊的,和月英什麼關係啊?”
潘小安聽了直搖頭,這個妹子喲,太好說話了,哪有這麼問的,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
細青又說道:“月英和這個男人好了一陣子了,這個人叫王進鬥,聽說是六支隊的,也就是現在直屬二營的。”
潘小安就是再沒有性子的男人,聽了這些話,那也是沸油潑到了心裏頭,就甭提多麼生氣了,火是一個勁地往上湧,都快堵到嗓子眼了。
兩個人走到了一個玉米地頭上,聽到了玉米地裏像是兩個人在說話。潘小安努力製止住自己憤怒的心情,擺了擺手,叫金五細青也不要過去,聽聽他們到底說得是什麼?
離地頭十多米的玉米地裏,金五月英和王進鬥都坐在地上,月英對王進鬥說:“王連長啊,從此以後我們就不要交往了。”
“為什麼啊?”王進鬥焦急地問道。
“是這樣的,”月英說,“我的師哥潘小安找到了。原來我還以為他死了,在和鬼子中村的交戰中戰死了,沒想到,他還活著,並且還是情報隊的人。我不能做對不起師哥的事兒,他仍然是我的師哥。”
“他和咱倆又有什麼關係啊?”王進鬥說。
“瞧你說的,”月英不滿意地說,“怎麼沒有關係啊。他是我的師哥,從小就護著我,愛護著我,要不,我能長這麼大嗎?還有,這次中村想占有我,多虧了師哥才沒有使中村的陰謀得了逞。”
“喲,你師哥這麼能呀,還能鬥得過鬼子中村,他使得什麼計策呀?”
“我師哥可聰明了,”月英誇獎潘小安說,“第一回到鬼子兵營裏演出,師哥怕我吃虧,所以預先聯係了《山東新民報》的記者,公開報導的這件事,鬼子也怕曝光,所以沒敢怎麼著我。第二次的時候,鬼子中村再三說了不能讓記者來,這回記者沒有來,卻是師哥男扮女裝,演了我的角色,把中村都騙了,等中村一看原來演我的角色是師哥時,可把他氣毀了。第三次中村還不死心,又讓演出,師哥幹脆就來了個苦肉計,叫骷髏幫的人直接把我劫走了,鬼子中村的陰謀又落了空,你說我師哥聰明不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