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這個小兵太傻,剛才潘小安踢了他一腳,並說徐連長有指示,已經很明確地暗示他了,可他還是榆木腦袋不開竊,這時候對潘小安說:“徐連長這會兒到後麵去上茅房,由我負責。他們是自己的隊伍,憑什麼不讓他們過去。”
這時候的潘小安,真是又氣又恨,就憑這樣的智商,還當得什麼軍人!當時潘小安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個耳光就扇過去了,大罵道:“我都聽到了,徐連長說過,不許任何人過橋,要嚴密防止日軍奸細。你怎麼就沒有聽見呢?”
兩個人一吵,有的守橋軍人弄不清真假,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拿著槍對著對麵的中國軍隊,不讓他們過橋。而這個守橋的軍人,被扇了一個耳光,不服氣了,又朝著潘小安發開了飆,大罵道:“你憑什麼打人,你又不是我的長官!?你打我,我也要打你!”說著,就要對潘小安動武。
對麵的這隊中國軍人一看守橋的不讓他們過去,也一個個從肩膀上卸下了槍,對準了守橋的這些士兵。
當然,守橋的這一個班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也都拉動著槍栓,拿著槍對準著對麵的中國軍隊,一副就要開火的樣子。
這時候,徐大昌提著褲子從後麵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潘小安說道:“是這麼回事,你不是交待過,要嚴防奸細嗎!”說著話,腿底下踢了徐大昌一腳,給了他一個暗示,接著又說,“你不是說,要嚴格檢查任何過橋軍隊的證件嗎,嚴防奸細過橋,這位弟兄,光聽了一下口令,就讓過橋了。還沒有檢查證件呢?”
徐大昌看來還不算太傻,再傻的話,就不可能當這個連長了。
潘小安踢了他一腳,他也想到,一定是南征軍的潘小安嗅出什麼味道來了,要不,也不會踢他一腳。於是笑了笑,對對麵的國軍軍官說:“是的,這位兄弟說得對,證件是一定要檢查的。你們是哪支部隊的,請這位長官拿也證件來?”
那位長官看了一眼徐大昌,一邊慢吞吞地往外拿證件,一邊說:“我們是51軍直屬營的,要到71軍軍部去執行公務,還請速速放行。”
徐大昌嘴裏嘟囔著:“51軍直屬營,我怎麼看著你有些麵生呢……”
潘小安呢,就在旁邊又瞥了瞥這支國軍小分隊,這支小隊也就有三十多個人,人雖然不多,武器卻是絕對地好,那都是統一的德式衝鋒槍,一個個雖然個子不高,那也是非常的精神,從眼睛裏就可以看到了。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個眼睛裏都閃著明晃晃的光亮,那是臨戰前的興奮的充滿著戰鬥渴望的目光。
這種眼光,自己是再熟悉不過了。
如果和他們硬打起來,可能轉眼之間,這一個班的真國軍就會被他們全部殲滅。當然,自己也很可能被牽連進去。
看來,這支小分隊帶隊的中國話說得特別地好,從他的嘴裏可能漏不出任何的破綻。潘小安又走近了隔著兩個人的後麵,對一個士兵說道:“你的風紀扣開了,為什麼不係上?”
那個士兵茫然地看著潘小安,顯然不知道潘小安說得什麼。
這就對了……潘小安心裏說道,不過嘴上卻是說:“原來是個啞巴士兵”。他又對這個啞巴士兵旁邊的士兵說道:“你替他回答,風紀扣沒係,對頭不對頭。”
那個國軍士兵也是茫然地看著潘小安的眼睛,顯然是不知道潘小安說得什麼話。
徐大昌顯然也是聽出門道來了,不過,這個小子還是蠻精蠻精的,看到潘小安又走了過來,把皮球又推給了潘小安,說道:“長官呀,他的證件倒是都對頭,問了問也沒有什麼問題,是讓他們過還是不讓他們過?”
最糊塗的當然還是徐大昌的這個小班長了,他一雙不明白的眼睛看了看潘小安,又看了看徐大昌,心裏嘟囔道:“我都糊塗了,怎麼這個外來人成了徐連長的長官了?”
潘小安心裏也好笑,怎麼自己倒成了徐大昌的長官了,看來,這個徐大昌這也是給自己做戲啊!於是趕緊說:“先待一會兒,我再問問,趕緊派人去給那邊送一個信兒,就說做好防止奸細的準備。”
徐大昌心領神會,於是對一個士兵說道:“吳小兆,趕緊去給一排長說,按照第一套方案執行。”
這個吳小兆還算聰明,立刻跑著去橋那邊報告去了。
這邊的國民黨軍官卻有些急了,臉上變了顏色,喊道:“我們有緊急軍務,耽誤了公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潘小安卻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們是例行公事,還望你忍耐一下。”說著,又對這個國民黨軍官盤問了一陣子,而這個國民黨軍官卻也是對答如流,基本上沒有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