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行在坦克的高速行駛中,突然看到日軍的一個步兵大隊排在了後邊,防禦工事是來不及構築了,就在地上緊急地挖著簡單的工事,就想阻擋著坦克車隊的前進。
“我們怎麼辦,是不是衝過去?”遊向前問韓行。
韓行想了想說:“現在日本人都瘋了,就和瘋狗一樣,它們恨不得逮住我們咬一口呢!真要是叫它咬上了,這個狂犬疫苗你說是打是不打,要是不打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犯了狂犬病,要是打吧,可是上哪裏打去呀,不麻煩嗎?趁早,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離得它遠遠的。”
遊向前也聽明白了,高興地說:“明白了,我們就躲著他們,繞過去,目標還是小鬼子的騎兵大隊。”
韓行又對遊向前說:“你也告訴後邊的殷兆立和張小三,叫他們不要招惹日軍的步兵,寧肯繞著走,也要躲著他們。”
遊向前又利用車內的先進通訊工具對後麵的殷兆立和張小三傳達了韓行的命令。
一個步兵大隊也就是一千來人,按照野戰工事的要求,前線工事,交通工事,隱蔽所,往下一拉,一千來人也就是橫著幾百米的防禦距離。
你的工事修得好也好,孬也好,俺不和你接觸,直接就從旁邊繞過去了。
氣得這個日軍大隊的官兵是肚子鼓鼓的,好歹,人家是不和咱打了。他們本來是想攆著遊向前的這個坦克營打的,眼看著的是,坦克冒起了一陣青煙,越走越遠了。
步兵要是能攆上坦克,那可真是奇了怪啦!
藤田茂一本來以為這個日軍步兵大隊還能叮當一陣子的,沒想到,人家中國軍隊的坦克車根本就不理會這個日軍步兵大隊,繞著就過來了。
藤田茂一剛剛鬆馳下的神經,這下子又緊緊地繃了起來,他問四雄正一:“四雄君,我們怎麼辦?”
到了這個時候,四雄正一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隻好說:“司令官閣下,真的不好辦,騎兵根本就打不過坦克車,如果讓這些坦克車衝進了我們的隊伍裏,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在這個時候,隻能是指望我們的航空兵了,興許,他們有辦法?”
藤田茂一再次厚著臉皮,去向岡村寧次求援,希望航空兵能支援。
航空兵不是沒有來過,來的時候,是叫徐大的航空編隊給打了回去。要是第二次再來的話,徐大的航空編隊正好等著他們哩。
頭頂上有徐大的航空大隊掩護,地上的日軍騎兵又在狼狽地逃竄,韓行隻管著領著坦克營追擊就是了。
韓行是這樣對遊向前說的:“遊營長啊,我看啊,我們是不是這樣打。我們就緊緊地跟在日軍騎兵部隊的後麵,就用高爆榴彈和機關槍打。他們跑得快,我們也追得快,他們跑得慢,我們也追得慢,我們的目的,就是嚴重地殺傷他們。就是要在心理上對他們造成重大的心理陰影。”
遊向前笑了一下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們高高地舉起鞭子,始終在他們的頭頂上晃著,時不時地抽他們一鞭子,做著時刻要抽死他們的樣子,逼得他們疲於奔命,逼得他們瘋狂,逼得他們亂了陣腳……”
韓行高興地大叫著說:“對了!你太聰明了,我的意思就是這樣……”
於是,遊向前指揮著坦克營,就在鬼子騎兵大部隊的後麵跟著,高爆榴彈是不住地打,機關槍是不斷地掃,在連續不斷的火力打擊中,鬼子的戰馬是不斷地倒下,戰馬上的鬼子是不斷的傷亡,鬼子的隊伍是越來越混亂……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死,而又沒死,最終還是要死,持續地承受著這種壓力,能使人的精神崩潰……
有一個小鬼子終於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他仰望著東方,家鄉的地方,仰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回家,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他用馬刀一刀刺向了自己的小腹,從馬上一頭栽了下來。
而最慘的是那些失去了戰馬的騎兵,他們邁動著羅圈腿(騎兵由於長期騎馬,腿都變了形),在後麵茫然地跟著前麵的騎兵部隊。一但失去了大部隊的保護,他們的處境將變得非常淒慘。
遇到了中國的正規部隊倒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遇到了土匪和老百姓,他們可不講什麼俘虜政策不俘虜政策,逮住了少數的日本人,在想盡辦法折磨著你,折磨得你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