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回 爭奪堂邑縣(五)(1 / 2)

李善亭對他們大聲地呼喊著:“如果你們做出了什麼過格的事情,抗日民主政府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

李子萼就像一條瘋狗一樣,大聲地吼叫道:“砸,砸,狠狠地砸,我們就是要打共產黨,就是要砸了他們的政府,奪了他們的權。出了什麼事,自有國民黨給你們撐著。”眾匪徒一擁而入,衝進了區公所,亂砸一通,然後占領了二區區政府。

李善亭拔出了槍,本來還想用槍製止住他們,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果現在動槍的話,好漢難抵四手,免不了要吃虧。等大部隊來了,自有他們好瞧的。

一些黨員和基本群眾在外麵就喊:“什麼國民黨的武裝,分明就是一些土匪嗎!”“抗日民主政府你們都不承認,你們還承認什麼,是不是光承認你們的日本爹呀!”“國民黨大混蛋,不打日本專搗亂。”

但是這些群眾喊也白瞎,因為手裏沒有槍啊!

大家初一這一天,聽說縣政府和共產黨的武裝在王官莊,老百姓紛紛來到了這裏,告張子衡、李子萼的狀,說他們大鬧張爐集,砸了區政府,把二區鬧了個雞飛狗跳,民不聊生。

張大千、韓行、朱月鬆、再加上李善亭、殷兆立立即開會,研究這個問題。大家統一了認識,那就是絕不能讓張子衡、李子萼這樣鬧騰下去,就要給他們個顏色瞧瞧,看看這個堂邑縣是姓共,還是姓國,還是不是個抗日民主政府。

初一子夜,部隊集合好了,正要出發。偵察員和群眾一齊送來了情報,張子衡、李子萼的武裝,害怕了,挪窩了,黃昏的時候,他們就撤離了張爐集,然後跑到了張爐集北邊的邵月河躲避起來了。

張大千笑著說:“作了業,惹了事,就想逃跑,跑得了嗎。非得逮住張子衡、李子萼問個清楚不行,他們這是撐得什麼洋勁。”

李善亭也對大家夥說:“當初他們砸區政府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慫包,一個個就和吃了兩個牛蛋似的,能得了不的,恨不能把天都戳個窟窿,把天都日了。這會兒的本事呢,本事兒哪裏去了?”

韓行也對大家說:“對待這些土匪,絕不能客氣,你軟他就硬,你硬他就軟。宜將剩勇追窮冠,不可沽名學霸王。”

大家也弄不清韓行的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反正是不能饒了張子衡、李子萼的意思。一個個義憤填胸,都喊著說:“他不讓我們過年,我們也不能讓他們過年。”“他不讓我們素淨,我們也不能讓他們素淨了。”“抓住這兩個混蛋,給他說理去。”

大部隊迅速向邵月河夜襲,按照預定計劃,把邵月河村緊緊地包圍了起來。

槍聲一響,張子衡、李子萼好不容易被迫集中起來的群眾,立刻一哄而散,狼奔豕突,從各條道上四散逃走。

包圍著的部隊,也知道這是一些被迫的老百姓,雖然是幫著張子衡,李子萼做了一些錯事,但是你就是逮住了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所以也隻能是敞開了口子讓他們走。

李子萼一看。轉眼之間就成了光杆司令了,他大喊大叫了一陣:“回來,都給我回來。共產黨有什麼好怕的,八路軍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就是要和他們拚拚。”

盡管他喊破嗓子,也沒有人聽他的了,身邊一個人也沒了,隻剩下了光杆司令一個。李子萼又罵了一頓:“娘的,都尿不出一丈二的尿來,還是個男人嗎,要是個男人的話,還有沒有一點兒尿性。”

他罵了一頓,忽然想起來了,張子衡呢,張子衡哪裏去了,心裏一想,草泥馬的,我這不是叫張子衡坑了嗎。越想越生氣,罵起街來了:

“張子衡草泥馬的,鳥雞巴哄孩子,不是個玩藝。你把我叫了來,又叫我呼隆了這麼些人,你可倒是上啊!你可倒是衝啊!到了事頭上,你比誰跑得都快,竄稀了。我日你八輩子祖宗,你這不是把老子坑了嗎,你這不是拿著老子當槍頭子使嗎。我草泥馬的,張子衡,等我見了你,非得……非得……把你老婆日了不行!”

槍聲是越來越近了,再罵也擋不住八路軍啊!事到如今,李子萼一想,獨木不成林,單人不為眾,再罵也不濟事啊,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如今也隻能這樣辦了。

這個李子萼仗著是本地人,熟悉地理,翻牆穿小胡同的也逃跑了。

張大千帶領著隊伍衝進了村子以後,經過再三仔細搜索,也沒有發現李子萼和張子衡的身影。特別是這個張子衡,太可惡了,是個國民黨的死硬分子,對抗抗日民主政府,勾結日本人,抓了抗日幹部的家屬,還挑動著李子萼,妄圖以武裝對抗共產黨的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