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有聽到那個少女的回答。
受他所製之人竟出奇地平靜，沒有掙紮，甚至不發一言。
青竹放慢腳步，眸光閃過一絲淩厲。他停下來，劈掌落在滄溟的肩上，那名少女瞬間化為了一道紙符。
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那個少女是什麼時候逃脫的。
“紙符化的玩意兒……”他看著那道紙符在半空中化為了灰燼，眸光晦暗地抬起了頭。
遠處，幾道黑影竄過。王宮中的影衛，活躍在漆黑的夜色中。
他平息了周身的氣息，足尖輕點，便融入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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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溟在王宮中的另一處顯出身形，白色的鬥篷在黑夜中格外醒目。風帽下的眸子望向夜空，看到漆黑的夜空中竟連一顆星子都看不到，不由得皺起了眉。
驀地，滄溟的目光注意到王宮中各處宮殿之上漂浮著的暗色的陰影，就像是風一樣飄散在王宮的各處。
她眯起眼，仔細地打量著那些暗色的陰影。
這些東西，和她在鄴城見到的那些邪靈，本屬一類。
“子時已過，百鬼夜行。”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想起，她回過頭，看著身後那名少年。
裴戍……
滄溟有些驚訝，雖然裴戍看上去顯得很是疲憊，但是全身上下沒有傷口，也沒有血跡。
裴戍的麵容依舊像往日一樣平淡無奇，隻是月光蒙著他的麵頰，就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
“你怎麼在這裏？”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對方笑得隨意，“你跟蹤那個瘋子，又是為了什麼？”
“瘋子？”滄溟偏著頭，似是想了想，“或許吧。”
“或許？”
“也或許是執念成魔。”滄溟回答得有些隱晦，但是裴戍聽懂了。他一笑，唇角噙著一絲興味。
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前世，今生，你都是一樣聰明。
不知道會不會有一樣的後果。
想到這，他的笑意淡了幾分，目光始終落在那個女孩子專注的背影上。
上一世，她的後果，可不是很好呢……
“你在想什麼？”她的聲音略顯清冷。
裴戍淡淡轉過頭去，依舊帶著笑意，“沒什麼。”
滄溟注視著王宮之中飄散著的邪靈，看著它們從一處宮殿飄散到另一處，但不知為何，有些竟憑空消失了。
就像，有人故意在收集它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