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參加文學大賽麼?”酒井德川隨手拿起桌麵上的信紙,看見了他寫的文章,即看出了這樣的誌向。
“上屆高中生文學大賽那個初二的女孩也會參加,你這樣的文筆,恐怕很難應付吧。”另一個男士語氣凝重的評價。
“是嗎。”司歸原本是抱著無所謂心態的,可是這次是答應了白靜庭的,那次牽手的畫麵,白靜庭近在咫尺的笑臉,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司歸眼前。
“多了兩個人,就玩點有意思的遊戲吧。”李清蘭插口道:“一下午時間,我可不想聽你又抱怨今年的大獎又沒得到的話啊。”
“嗬嗬,實在不好意思。”
“那先說一說新規矩,投大小,兩人一組,被點題先寫,寫好後由點題者來寫批判文。”李清蘭瞳孔眯出蛇一般的豎眼,陰森森的笑道。
關於文學社的話題是學校最多的了,畢竟人數多美女最多的聚集地,每一個星期的校園報刊是很有趣的文章,大多都是心靈雞湯之類的,頗受學霸們的歡迎和喜愛。
今天,文學社被一篇嶄新的文章給刷爆了校園圈,有圖有真相有文章,文章是司歸與一位職業作家文鬥,結果輸的很慘,從電腦軟件上得出的分數,各項分數都被生生壓低至20,校園圈這天的瀏覽量超過往日數倍,前所未有的超越,幾乎有可以瀏覽網絡手機的學生,都看見了這篇文章,但是這篇文章,卻不是來自於文學社。
版主風裏少年,是劉林鑫的筆名,攝影社劉林鑫征得姐姐和朋友的同意,用攝影機直播了當天的一切,讓人無法不相信,不愧是司歸最好的朋友,麵對朋友這樣宣泄隱私的舉動,感覺很無奈,可又無法拒絕,這天他們攝影社的報刊賣出量非常大,金錢收獲豐富,司歸得到了對方理所當然的承諾,報酬五五分。
當李士心陪著白靜庭走入文藝咖啡館,看到司歸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尤其是白靜庭直接走了上去,文藝咖啡館本來寂靜的,而今天很多人都旁觀者司歸和劉清蘭的文鬥,他旁邊那個男人叫何石,有些其貌不揚,可下筆有金石之音,他認真的麵孔像極了唯美的藝術雕像,讓人望之就不由自主為之吸引,慢慢走了過來,好奇的看著這場文鬥遊戲。此刻的他正和司歸做著搭檔,與劉清蘭的搭檔酒井德川進行著較量。
白靜庭也站在了旁觀的人群當中,鄭采薇看見劉林鑫舉著攝影機認真細致的拍攝著,有些好笑,然而麵無表情的臉始終擠不出笑意,隻是眼神讓人覺得不會寒冷。
“大家好,我就是校草劉林鑫,(僅限他自己這麼說)這裏是文藝咖啡館,文學社排名第三的實力文學少年司歸,正在職業作家劉清蘭玩多人文鬥,有榮獲日本文學冠軍的酒井德川做搭檔,而司歸的搭檔則是名不經傳的何石先生。“
“各位看起來肯定覺得這是一場顯而易見的指導局吧,錯了,何石擁有著與名聲完全不匹配的文學實力,而現在司歸也覺醒了啊。”鏡頭拉近司歸的文章,逼人的意境一如司歸之前。“我兄弟司歸可是文學天才哈哈。”
“真是夠了。”李士心煩躁的說道。
“劉林鑫確實比較奇葩。”鄭采薇扶著眼睛。
白靜庭盯著司歸,盈盈淺笑著,她很喜歡這個咖啡館的氛圍,也經常來這裏,今天在這裏看到司歸,也覺得理所應當,並不覺得意外,隻要喜愛文學,總會有一天知道這裏的。
十分鍾後,四人交換文章閱讀,白靜庭看到了司歸淡淡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淡淡的說道:“我輸了。”
他的表情讓白靜庭有些動容,反而讓她很是不解,既然輸了,卻仿佛覺得意料之中,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既然是職業作家的話,像我這樣的小孩,輸了也很正常的吧。”司歸笑笑。
“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白靜庭忍不住,突然大聲的對著司歸道。
場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白靜庭,她一臉認真,司歸被說得愣住,才知道白靜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加入了旁觀之列,看到她的認真的眼神,心中,又是一動。
“說的很對。”劉清蘭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上一屆文學大賽,一個叫趙依澄的女孩,以詭異腐爛的文風,掀開文學界嶄新的流派,成為高中生文學冠軍,而上一屆文學大賽後,我找她文鬥,結果是我輸了。“
“趙依澄。”
關於提到這個名字的議論聲經劉清蘭一提,寂靜的文藝咖啡廳,此起彼伏的,窸窸窣窣的響徹。
“對不起。”
白靜庭意識到了這裏是屬於安靜的咖啡館,不該這麼大聲,正打算抱歉的時候,司歸卻站起身,對著座位上的幾人行了行禮,“比較晚了,我先離開了。“
說著自顧自轉身離開,白靜庭本想追出去,可想到身邊的朋友肯定也會跟上來,隻得停步,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覺得好生疲倦。
那個人的背影,也滿是疲倦。
司歸並不在乎輸贏,隻是比較在乎別人對他完全不理解的指責,尤其是自己心中最在意的人。
那一日白靜庭叫了司機,自己單獨回去了,李士心還打算找尋親吻她的氣氛的時機,結果女孩卻已經回去了,他恨司歸恨得牙癢癢,他當然知道司歸是喜歡白靜庭的,大多數男孩都會喜歡他,他並不在意的,隻是他比較在意,白靜庭對司歸似乎有些不同,這讓他怒火中燒。
夏天校園裏最盛大的活動很快在這個夏季召開,老師將在周末進行夏令營的活動,雖然占據了大家休息的周末,可還是一片歡呼和期待,活動是強製性,每個人必須參加,像司歸這樣孤僻本想拒絕的人,也必須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