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庭沒有睡,短時間內在這不是家裏那種席夢思軟床上實在難以安眠,便抬起頭來,瞧見司歸正一臉認真的下棋。
戀愛後白靜庭時常覺得自己活在一種夢幻中,覺得很幸福,白靜庭時常煽情的用文字表達自己的心聲,司歸也會轉而將自己抱在懷裏,心髒急促的跳著,但發乎情止乎禮,從來不做任何越軌的事情,白靜庭覺得很浪漫,也有些莫名的失望。
女孩子發自內心都喜歡被強吻的吧,望著司歸的側臉,偶爾也希望被他強吻的畫麵從腦海中閃過,然後紅暈不自覺浮上麵孔,良心譴責自己太不知羞恥了,司歸牽住自己的手轉身就忘掉。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喜歡上了他,不在乎他的普通的家境,不在乎他普通的容貌,不在乎他普通的文筆,至少在白靜庭目前看來是普通的,有一種感覺,冥冥之中將自己的心和他的心纏繞,就這般,不舍得離開。
司歸的眼睛對了上來,白靜庭對他也隻對他,露出潔白發亮的牙齒,笑得比對任何人都要活潑明媚,他旁邊的麻吉則看呆了,然後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司歸,有心照不宣隻屬於男人之間的意味。
司歸開心溢出嘴角,“睡不著麼?”
“太硬了。”白靜庭低低的抱怨。
司歸聽見立即丟下筆,繞過麻吉坐到白靜庭身邊,用右手拍了拍自己右大腿,”把我大腿當枕頭好了。“
白靜庭俏皮的捏了捏,果然很軟,嫣然一笑,倒下枕著這才重新閉眼。
司歸從大腿上感覺到了她腦袋的重量,白靜庭從大腿上的溫度感覺到了司歸的溫柔,覺得好生溫暖,覺得哪怕是冬天,這樣子也受得了。
麻吉說道:“單身狗就是可憐啊。”
司歸對他聳了聳肩,表示同情和理解,當然麻吉表示更不憤了,跑回自己的座位非要趙一賢陪自己,打發無聊之夜。
對情侶來說,怎樣的夜晚,似乎都不會覺得無聊,司歸用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肩膀和發絲,撫摸過的地方白靜庭感覺一片漣漪從表麵蕩漾至心底,竟是昏昏然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被一種極為不舒服的身體觸覺難受醒的,依舊是躺著,隻是眼前因為被蒙著的一張布奪走了所有光線,枕下不是司歸的大腿,而是冰冷的地板,耳邊,靜的可怕。
這是什麼地方?!!!
驚恐從冰冷的地麵轉瞬爬滿全身,白靜庭現在滿腦袋都是恐懼。
司歸哥,你在哪裏!!!
白靜庭不敢叫,也沒辦法叫,嘴巴裏被膠布粘的的稍微一掙紮就麵頰發疼,眼淚因為惶恐止不住的打濕眼罩。
司歸睜開眼,原本躺在大腿上的白靜庭消失不見,一種莫名的心慌湧上心頭,讓他站起身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嗡嗡亂響。
自己失去了白靜庭,他不敢相信的想要把那個念頭壓回去,可是壓不回去,他真的找不到了。
所有人都在,隻有白靜庭消失了,司歸到處詢問,誰都沒有看到,何千江也擔心起來,幫著司歸衝出車外四處找尋。
“庭子!”陳小郎踩著咯吱斷裂的樹葉和斷枝快步的搜索。
王慧麗,麻吉,趙一賢也相繼散開尋找。“庭子!!!不要嚇我們啊!”
白靜庭是那種會開這種玩笑的人麼?司歸睜大了眼睛死死的四處掃視搜索真心希望這真的隻是一個玩笑。
隻有鄭采薇坐在公交車裏安然不動皺眉凝思。
“你知道什麼的,對麼?”司歸衝到她麵前,抓住她的手臂。
“你弄疼我了。”鄭采薇麵無表情的陳述道。
“對不起。”司歸鬆開了手,全身肌肉緊繃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控製住自己。
“我理解你的心情,她也是我最好的閨蜜。”鄭采薇淡淡的說道,司歸有時候有一種錯覺,從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同樣的淡然同樣的,都將落寞和孤獨藏在心頭,司歸偶爾還會笑,但司歸從來沒有看到過她有笑過。
“她肯定不會自己跑丟的,也不會和我們開這種玩笑。”
“當然了。”司歸強迫著自己冷靜,坐在鄭采薇旁邊,胸口一起一伏。
鄭采薇注意到了這一點,嘴角有不為人知的淡淡微笑,“所以她是被人帶走了,而且是被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
車裏沒有任何人,空空蕩蕩的空間鄭采薇的那一句讓司歸視線裏一下子浮現出了所有人的身影,好像他們還在這個車子裏如幽靈一般坐著。
“昨晚她枕著你身上睡著的不是麼?“鄭采薇問道。
司歸點了點頭。
“能有這個動機帶走她的,隻有消失了的李士心。”鄭采薇一字一句的說道。
司歸立馬拿起手機拔向李士心的手機號碼,他想起了以前白靜庭以前給他說過,那次車禍中,李士心暴露出了怎樣陰暗的內心。
“對不起,你拔打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