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同性戀人(1 / 2)

第一天,我會躺在床上做夢。

我夢到了我心愛的人。

我抱著他。

從白天一直到夜晚。

死者的身份得到了確認,許川是一個自由創作者,一個月前他忽然和家裏失去了聯係,許川的哥哥在當地警方那裏報了案,他們去找過許川的出租屋但是那裏早就沒了人影,那個時候剛好有一場詩歌比賽,他們還以為許川出去找尋靈感,直到在某個旅館裏發現了他的屍體。

許川的哥哥來到了秋葉市警局,他親眼看到了許川的屍體,一眼就認了出來。

許川的哥哥告訴專案組,許川從小就是家裏的寶貝小兒子,而且很小的時候就會寫字和朗誦,從小到大在各大雜誌和報紙上都有許川寫的詩歌和散文,還在市裏得過一等獎,可以說是個寫作的天才。因為這次有一個全國的詩歌比賽許川才特意搬到這裏潛心創作,許川是一個人來到秋葉市的,他離家前還給家裏打過電話,說比賽結束就立刻回去。

銘朗問,“這件事他還告訴了誰?”

“他有幾個一起寫作的朋友,他們應該都知道,因為這個比賽他們都參加了,他們會一起討論最近有沒有靈感和好的創作題材。”

警方立刻調查了許川身邊經常聯絡的其他寫手,據了解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討論群,許川曾經邀請過他們到許川的住所交流寫作方麵的技巧,當時在場的八人都知道許川住在這裏。警方從監控裏找到的凶手錄像進行  比對,八人之中符合凶手身高特征的隻有兩個,但是許川死的那晚他們都在相距幾百裏的西川市,根本沒有作案時間,那八個人都沒有犯罪的動機和嫌疑。

“我們查過了,那晚他們兩個身邊都有人在場可以作證,凶手不在他們中間。”安若冰在電話裏對銘朗說道,“看來你又有一個麻煩的案子要辦了。”

銘朗說,“凶手這麼精心的處理屍體,他不可能在這半個月裏什麼都不做的,屍體被發現的很晚,他有足夠的時間去進行他的計劃。”

蕭讓說,“調取最近一個月各地派出所的報案,無論什麼事件都要收集,凶手處理屍體很有可能隻是他計劃的第一步。”

安若冰說,“有一件事我很在意,那個詩歌比賽我也有所耳聞,那個比賽在一個星期前就結束了,可是許川的詩歌也在那上麵。”

蕭讓說,“一個星期前?那個時候他已經被做成木乃伊了。”

安若並說,“我查過那場比賽的投稿日期,許川的稿件是在兩個多星期前交稿的,按照屍檢結果來看,有人在許川死去的當晚就把那封稿件寄出去了。”

銘朗說,“那個人可能就是凶手本人,他替許川寄出了那份詩,若冰,能找到那時寄出稿件電腦的地址麼?”

“小菜一碟,到時候別忘了把上次欠的飯還了。”

掛斷電話後蕭讓問道,“啊,什麼時候約吃飯了?銘隊。”

“之前梁月那個案子全靠若冰才能查出真相,那之後我們不是立刻回秋葉了麼。”銘朗說,“等若冰發來那台電腦的地址後立刻帶人過去。”

許川的出租屋在一處商場附近,專案組帶著房東來到出租屋,房東說這裏住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在隔壁商場上班的人。出租屋裏麵蓋著一層灰,但是許川的生活用品都整齊的放著,門口的鞋子都在,臥室裏麵的桌子上還放著他的錢包和相機。

“我們來之前裏麵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許川的財務和書稿都放在原處,門窗也沒有發現外力破壞的跡象。”鬆青說。

“看來和許川一起的那八個人都不是凶手,凶手沒有拿走他的財務和稿件,說明凶手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銘朗說。

“銘隊。”痕檢隊隊員拿著一個布娃娃來到銘朗麵前說道,“我們在一個書架上找到了這個。”

一個棕色的小熊娃娃,娃娃穿著一件水手服,看起來像是給小孩子玩的,據了解許川並沒有結婚,他沒有孩子。

銘朗走進許川的臥室,臥室裏的東西很少,隻有書桌比較亂,一台筆記本電腦前放著一個筆記本,上麵是許川寫的一些潦草的手稿,一旁的鋼筆已經沒了墨水。

銘朗看著這些字跡問鬆青,“我沒記錯的話,參加詩歌比賽的選手除了電子稿意外,必須提交一份手稿沒錯吧?”

“是的,獲獎的作品會把作者的手稿貼出來展覽。”

銘朗收起了筆記本,他心裏有一個疑問,許川的那份手稿,究竟是不是他自己寫的呢?

專案組意識到凶手很有可能在這段時間裏已經逃出秋葉市,木乃伊案中凶手的監控畫麵被警方截取出來發布在各大網站和新聞首頁,並且在全國發出通緝令,勢必要盡快將凶手抓獲。在案發現場的旅館裏,痕檢隊從3001號房的水管裏找到了一些凶手用剩的麻布,那些麻布大部分都沾著血跡,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固體防腐劑和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