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同性戀人(2 / 2)

解剖室裏,阿明看著台麵上擺著的防腐劑和其他工具說,“這些固體防腐劑在網上就能買到,凶手製作出來的香料裏麵都是菜市場上很常見的東西,比如花椒,肉桂,丁香,這些都是凶手事先準備好的,他殺死許川到製作這樣一個屍體用了三天的時間,而且還清理了現場遺留的痕跡,整個過程都是仔細而又冷靜的完成的。”

銘朗說,“從這些東西上查到凶手的可能性不大,我們在案發現場周圍一帶搜索,也沒有找到凶手的作案工具,他帶走了那個灰色的旅行箱。”

啊明說,“死者的具體死亡時間是在那天夜裏,據我所知許川是中午才到旅館的,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遇害,凶手在當天出入過一次旅館,他會不會去附近的超市買用來纏繞屍體的麻布?現場的那些麻布不可能放在一個行李箱裏,他在製作屍體的過程中應該缺少了某些材料所以才出去。”

蕭讓說,“有這個可能,那些麻布非常多,而且凶手出入旅館的時候是帶著那個旅行箱的,我們可以到附近的商場和超市裏打聽一下凶手的行蹤和具體特征。”

一名警員從門口進來說道,“銘隊,外麵停了幾輛警車,好像是西川那邊的人。”

安若冰帶著幾名西川警署的技術警員來到了專案組,她調查到了有關凶手使用的電腦地址,安若冰打開電腦熟練的操作著,她指著一個紅色的標注說,“發出稿件的電腦在西川市的一棟民房裏,那戶人家的兒子就是許川認識的八人討論組裏的一個。我們去他家裏找過他,據他所說是在一個晚上許川在討論組裏聯係到他,讓他替自己把參賽作品發出去,後來許川的作品得獎,他想起來獲獎作品除了電子稿以外還要一份手稿,所以他又聯係了許川,許川答應把手稿親手交給他。”

銘朗問,“他見過凶手?”

安若冰點點頭說,“那個時候許川已經死了,凶手代替許川寫了一份手稿交給了他,他看到了那個人手上纏著一串許川的佛珠,凶手的長相我已經讓肖像師按照他的描述畫下來了。”

蕭讓說,“詩歌比賽一個星期前就結束了,那個時候凶手還在,說明凶手並沒有急著離開秋葉。”

安若冰拿出了一份案卷說,“這是最近一個月的報案,目前還沒解決的有五例,其中一例是失蹤案。”

失蹤人員王巧巧,在秋葉市上大二,兩個星期前的早上出門後就一直沒有了音訊,她的父母和她身邊的朋友都聯係不到她,那天是周末學校裏沒有課但是她卻早早的出門,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她去了哪裏。

銘朗問,“王巧巧和許川身邊的人有聯係麼?”

“沒有。”安若冰說,“許川是臨時來到秋葉,他和王巧巧根本毫無關聯。”

“凶手去殺害一個和許川毫無關聯的人,這個可能性存在麼?”蕭讓說,“凶手是有嚴密的計劃性和目的性才殺人的,如果這個失蹤案真的是他幹的,那麼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他的殺人動機很有可能是為了許川。”銘朗在一旁說道,“我看了許川寫的詩,他的很多詩裏都表達了一種同性愛情的隱喻和暗示,我問過許川身邊的朋友這件事,他們的說法也和我想的一樣,許川也許有一個隱秘交往的同性愛人,他藏的很深沒有讓任何人發現這個秘密,也許他從一開始就害怕這個秘密被人知道。凶手沒有拿走許川的其他東西隻拿走了他的一部手機,種種跡象表明他根本不是為了錢財而殺害許川的。”

“他如此小心的保存許川的屍體,是因為他深愛著許川。”安若冰說道,“凶手愛著他,卻又殺了他。”

銘朗想起了許川在雜誌上寫的那首詩裏的某句話。

“第一天就這麼結束了,我懷裏的人已經離我而去。我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我把他的孩子抱在懷裏,就像抱著他的身體,笑的像個孩子。”

銘朗說,“如果許川真的有一個同性愛人,他們之間不會沒有任何聯係,他的手機被凶手帶走,我們查過許川的手機號碼和他的通話記錄,有一個電話撥打的很頻繁,而且現在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這個號碼是秋葉市第一醫院的座機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