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之前那個曹老師說過,小墨是一個很聽話的學生,在學校裏也一直很努力很文靜,本來文淼淼在傷了小墨以後要被追究刑事責任,但是小墨卻沒有過多追究,反而想讓校方和警方寬大處理,文淼淼才能順利畢業。”小楠說,“或許文淼淼嫉妒小墨的原因,連小墨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她知道,隻是不想和我們說。”安若冰說,“接下來幾天我會一直關注小墨的,你協助王隊他們盡早找到有關凶手的線索……”
安若冰話還沒說完,前方的馬路上忽然閃過一個人影,安若冰猛的踩下刹車,一旁的大貨車有驚無險的從前麵開過,安若冰抬頭看著前麵的人行橫道,行人們都陸陸續續的從前麵走過。
小楠在車後座被嚇得不輕,她扶著座椅,問安若冰,“安姐,你沒事吧?”
安若冰剛才把其中某個行人錯看成那個灰衣人的樣子,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產生了這樣的錯覺,她回頭看了小楠一眼,告訴小楠沒事。
安若冰繼續看著眼前的路,綠燈亮起,車子駛過這條街,一旁的人群中,站著一個灰色大衣的男人。
下午,嚴季在醫院的辦公室裏整理著新的心理學論文,鋼筆敲打著桌子發出規律的噠噠聲,嚴季的身邊放著許多翻開的書籍,他一邊翻找著資料一邊記錄著。
“打擾了。”安若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嚴季的對麵。
嚴季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怎麼來了都不叫我一聲。”
“看你很認真的樣子,不想太突然。”安若冰說道。
嚴季放下手裏的筆說道,“百忙之中過來的人是你才對吧,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麼?”
安若冰將之前幾次接觸到灰衣人的情況都告訴了嚴季,安若冰有些擔憂的說道,“每次我都找不到他,就好像他根本就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一樣,但是那種感覺很真實,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盯著我看的眼神。”
嚴季將安若冰說的都記錄了下來,他反複看了幾遍筆記,問道,“我給你的那些藥,你多久吃一次,吃了多少?”
“已經很久沒有吃那些藥了,我擔心自己又會重新回到那個時候,那種煎熬我不想再有第二遍。”安若冰看著嚴季說道,“我不能再像那個時候一樣軟弱,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我不能讓這些不安的情緒一直存在,它們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引爆。”
“是因為那個案件吧。”嚴季合上筆記本說道,“昨天我在警局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一定很累了,但你還是堅持在一線工作,那個案件的情況很複雜,凶手又十分棘手,你才剛調整回來不久,太勞累反而會讓你出現像之前一樣的幻覺,分不清真實與幻象,我建議你還是適當的休息一陣子,不然之前的治療會被你自己恐懼的心理破壞掉,一切又得從頭開始,而且會難上加難。”
安若冰聽從了嚴季的建議,在臨走前安若冰問嚴季,“今天在一個調查對象家裏看到了一些鎮定藥物,那些藥我也有,我想問一下你認識一個叫做小墨的女孩麼?又或者她來你這裏看過病麼?”
“小墨?我好像有印象,她以前是我的學生,上過我的公選課,她是一個不怎麼愛說話的孩子。”嚴季說著拿出了一本病例簿,在翻找了一遍後表示沒有找到任何和小墨有關的醫療記錄。
“她和這個案子有關係麼?”嚴季在安若冰走之前問道。
“目前還沒有找到明顯的聯係,之後的事我都會交給我的同事去辦,我是該向你說的要好好休息一陣子了。”安若冰說,“倒是昨天你出現在局裏讓我有些意外啊。”
“是王隊突然找上我的,說實話給犯罪者做心理側寫還是第一次呢。”嚴季說道,“之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都可以找我。”
安若冰點點頭,她看到嚴季說話的時候右手一直撫摸著左手食指上的一顆鑽戒,那是一顆非常好看的鑽石戒指,想必他的夫人手上也有那樣的戒指。
回到家中後安若冰本想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但是在安若冰洗完澡以後解鈴斕便打來了電話,在電話裏解鈴斕告訴安若冰屍體的進一步解剖結果有新的進展了。
“我們仔細檢查了屍體手臂和小腿的刀傷,其中有一點讓我們覺得可疑,屍體腿部的刀傷非常淩亂而且數量比手部多很多,傷口也是有深有淺,手臂的刀傷雖然看起來也很亂,但是深淺度都差不多,有點像刻意留下的傷口一樣。”解鈴斕在電話裏說道。
安若冰吹著頭發,說,“你的意思是說,凶手在死者身上留下的刀傷是不一樣的?”
“對,而且從傷口形成的方式來看,更像是兩個人留下的。”解鈴斕說道,“殺死文淼淼的凶手,可能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