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彎，唇瓣上帶著一抹刺眼的紅，顯得分外邪魅。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洛晨羽有些不敢跟他對視，這個男人今晚太不同了，眼底帶著很濃的怒火，卻在笑。
他抬手擦去唇邊的紅，鮮紅的血漬跟手上蒼白的膚色形成對比，顯得觸目驚心：
“小羽，我放不了手。”
“啊？”
洛晨羽不解地抬頭，對上他的藍眸，還沒有顧得上離開視線，便被那眼底的幽藍吸了進去。
兩人在月光之下，四目相對，千言萬語，都在其中。
“我該回去了。”
洛晨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脫口而出一句這樣四六不搭的話。
而對麵的人嘴角再次彎起，冰涼的手指慢慢朝著她的臉伸過來，接下來的涼薄的感覺從臉頰浸透全身。
“冷君霆，我的意思你大概還不明白，我不想……”
她的話沒說完，他修長的手指便豎在了她才唇邊：
“你不想的事，我不會做，我隻有一個要求，留在我身邊，跟以前一樣。”
洛晨羽抬眼對上他的眼睛，盡力維持著自己最後的理智，朝他慢慢搖頭，眼睛裏有著晶亮的東西劃過：
“不會了，我已經決定了，那天不管你的初衷是什麼，都在那一刻傷了我的心，我不會輕易原諒任何人，你也一樣！”
“跟我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你大概也知道我向來都是一個有仇必報，比牙還牙的人。”
這個回答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低頭，然後嘴角慢慢彎起，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
洛晨羽的眼前一驚，那是她藏在靴子裏的那把匕首，他怎麼能輕易拿到，她竟然沒有一點感覺。
“小羽，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因為我永遠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冷君霆說完，拿起她的手，把匕首交到她的手裏。
握著她的手腕，向前一刺……
洛晨羽瞪大了眼睛，嘴巴驚訝地張大，她不知道怎麼回事！
為什麼那把匕首就這樣插進了他的胸前……
手腕上是他的血，雖然流速慢，可還是鮮血還是洶湧冒出來。
是真的嗎？
怎麼會有人這麼傻！
到底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她到底怎麼回事？
她驚慌著，嘴巴不住地動，卻發現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洶湧而出，模糊了雙眼。
他抬手幫她擦眼淚：
“傻丫頭，別哭了，現在我有沒有得到懲罰？夠不夠？”
“你瘋了！”
洛晨羽終於尖叫出聲，哭喊著撕開自己的衣服，再也顧忌不到距離地麵的高度了。
“你出氣了就好。”
冷君霆說話是氣力越來越弱，渾身越來越冷。
“冷君霆，你不要死，你不會有事的，你這個傻瓜！”
洛晨羽拿出荷包裏的金瘡藥，止血藥，準備好臨時繃帶。
擦把眼淚，握住刀柄，哽咽著說：
“忍著點，我要拔刀了！”
“不用忍，不疼。”
冷君霆閉著眼睛，輕聲說。
這個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