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突然問起威廉,謝若雪不禁一怔,不過她反應極快,立刻把話題引到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威廉嗎?你以前跟我提過他,他很能幹,是個難得的商業奇才!”
莫道:“我給你提起過他嗎?不記得了。怎麼樣,聽你親自領略過他貴族味十足的嫻熟舞技?”
謝若雪:“這次他來北京,的確陪我跳過幾曲,因為是事,不涉及工作,所以,我沒有向您彙報!”
莫道輕輕搖搖頭:“不就是跳舞嗎,有什麼值得彙報的?就是提取自己賬戶上近百萬的人民幣花掉,也沒必要彙報,自己的錢嗎!你是吧?”
謝若雪的臉漲的緋紅,瞬間,又變得蒼白。盡管她有著高明的掩飾術,此刻,在莫道的旁敲側擊下,仍然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經過快速的權衡,她決定,丟車保帥,把莫道的注意力引到她的新歡身上,借此來掩飾正在醞釀的巨大陰謀。失寵對她已經不算什麼,目前需要的隻是一點時間差,來按動這個完美計劃的控製開關。
主意已定,她裝出**被窺視,羞愧難當的樣子,做出很負疚的難言之態,低著頭,抿著嘴唇不話。莫道既然已經覺察出她懷孕了,那就不妨在這上麵作作文章。
莫道的眼睛寒森森地籠罩著她,“雪,怎麼不話?”
謝若雪沉吟良久,才慢慢地抬起頭:“哥,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對您實話了。自從婉茹來到社團,您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女兒身上,放到培養繼承人的事情上,幾乎都不再到我這兒來了。我感覺到在你心目中,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當然,我不是指你不信任我,提拔我出任社團負責內部管理和銷售事務的首腦,足可以證明您對我的信任。但是,我卻已經感覺到,你已經不再愛我了!多少個夜晚,我在哭泣中度過,盼望你能過來看看我,祈求能讓我永遠待在你的身邊。可,社團裏的輩分和這麼多兄弟的眼睛約束了我們,我們注定有緣無份!”
她眼裏湧出淚水,聲音可憐兮兮的,淒楚動人,訴苦過後,便開始了後麵逼真的虛構,“在我徹底絕望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外地來的男人,他來北京觀光,我們意外相識,又偷偷地相愛了。正如哥你所看到的,我已經為他懷孕了。我不能告訴你,也不敢告訴你。可我不能不為我孩子父親的前途著想。這次,我因公外出處理各地的事務,擅自越權同不少跨國公司的總裁接觸,目的隻有一個,想找一個能幹而且人品好的總裁,介紹他去任職,混口飯吃。可左右權衡之後,我還是沒敢開口,於是,從自己的戶頭上提了點錢交給他,讓他自己籌備一個公司,將來好養活我們母子。”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淚,似乎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眼睛直視著莫道,繼續下去:“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不管哥你是不是能原諒我,我都講出來了。我過去從沒對你撒過謊,今後也不會。這次,我隱瞞了這件事,心裏時常惶恐不安,知道懲罰遲早會來的。但我可以發誓,我從沒幹過任何對不起社團的事!”完,她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噗通”在莫道麵前跪了下去,任憑淚水長流不止。
莫道深深地歎息一聲:“雪,子庭已經死了,作為他的大哥,我隻能,你有重新選擇幸福的自由。我沒有權利指責你,快起來吧!”
謝若雪執拗地:“不,你不原諒我,我死也不起來!”完這句話,她哭得更厲害了。
莫道:“我想,你沒有做什麼需要我原諒的事!”
謝若雪哽咽著:“我知道,自己錯了,為了給孩子的父親謀職,我擅自見了一些跨國公司的總裁,這在社團的紀律是不允許的!”
莫道伸手去扶她:“我答應你,不再追究此事。沒有誰責難你,也沒有誰免你的職,你還是社團負責內部事務和銷售的首腦,不要這個樣子,讓下邊的人看見不好!”
“謝謝哥的寬宏大量!”謝若雪抓住他的手,捂在自己淚水肆意的臉上,起來時順勢偎依在他的身邊。
“雪,他叫什麼?”莫道的話中隱隱有了醋意,謝若雪心中一喜,看來,最起碼他相信了自己的話。
“他叫李建生。”她隨口就編了個名字。
“現在,他在哪?”莫道的眼中泛起凶光。
“哥,我能晚幾再告訴您嗎?”她巧妙地和他玩起了拉鋸戰,盡量拖延時間,“他是個普通的男人,沒見過什麼世麵,我擔心他沒膽子見您!”
“我不會傷害他的。我隻是想見見是什麼人不聲不響地偷走了社團中最漂亮的雪的芳心!”莫道的眼睛暗下去,那縷凶光被他收斂起來,蹤跡皆無。
“不,哥,別這麼,他永遠都不能和你比。隻要哥需要,雪隨時可以離開他,回到你的身邊,隻要你不嫌棄我,還要我!”
莫道沒有話,半晌,才:“社團永遠需要你,至於我們的關係,既然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好了!”他吻了一下謝若雪,然後毅然決然地把她推開,“我走了,雪,做個好夢!”
謝若雪流露出傷心欲絕又戀戀不舍的神情送莫道下樓,看著他鑽進了自己的防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