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祖魯,見他正認真的在聽,又說:“但是當我站上傳承位置的時候,一切都變了,我仿佛感受到了祖先對我的讚揚,告訴我一切的前因後果,那時起我才變得堅強起來,才下定了決心。我想我族靠著這一切來傳承己智,其實如同他族一樣,甚至在傳承能力上麵我族還要強於他們,隻是我們的傳承儀式在他們的眼中較為野蠻。可是當他們將槍口瞄向無助的鹿崽時,又是否考慮過自己的行徑是否野蠻?凡事都是相對的。”
“一會你就能夠體會到我所說的這一些,同時能夠得到我的力量,更能夠得到曆代祖先們的力量。好好把握你手中的力量,輕用其芒,因為你隨意的一個眼神,可能就是他生命的終結。切記,切記……”
老巫師說完這些之後,腳步由緩轉急,不再有任何的停留。祖魯聽到老巫師的話,特別是聽到他說當年他接受傳承儀式的時候隻有八歲,這是何等的駭人聽聞。祖魯來不及沉浸在震驚當中,因為老巫師的每一句話,沒一個詞都是自己最為寶貴的學習,以後就再也聽不見了。見老巫師大步離開,祖魯急忙跟上。
“好了,準備開始吧。”老巫師對祖魯說道。
“大首領。”
“嗯,大巫師請說。”
“一切安全就全拜托你了,還請你多多關照。”
“大巫師放心,我族關鍵時刻,我們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嗯,那我們開始了。”祖魯說完之後,抬步踏上一個小土台,“我族傳承儀式開始,各自就位。”原來時這句話都是老巫師來說,那蒼老而渾厚的聲音使人印象非常深刻,現在忽然換成這樣清脆洪亮的聲音反而使人感到有些不適應。
大首領向老巫師行了一禮,又向新晉大巫師祖魯行了一禮,然後又向所有在傳承儀式的人行了一禮,做完這些之後才轉身帶人離開,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族中儀式時是最為薄弱的時候,必須要加強警戒,加強防衛才行。現在他要去查看一下人員的布置情況,雖然前幾天時已經布置好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自己還是要去看一下才好,對沒有個防衛點的人員的身體精神狀態也能做到心中有數。同時要去指揮中心監視著,做好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祖魯話音剛落,所有進行傳承和接受傳承的人都走進這三個同心圓當中,站立在匕首的兩側。傳承的人在右側,接受傳承的人在左側,雖然他們都是穿著相同的衣服,但是並沒有人把他們搞混。
祖魯跟老巫師攜手走進最中心的同心圓,一樣是祖魯站在左側,老巫師站在右側。老巫師笑著從地上將匕首拔出,匕首的鋼材非常好,刃口飛快,緩緩的拔出並不帶有一絲的塵埃。老巫師將匕首舉過頭頂,嘴裏念叨著。之後,老巫師將匕首垂下,抬起左腿邁出一步,隨後開始手舞足蹈起來,嘴裏念著的詞語聲音越來越大,從最開始隻有他一個人聽見到最後所有人都能聽見,這期間,所有參加儀式的人頭頂上開始聚來一片雲。
忽然老巫師的聲音戛然而止,頭頂上的雲卻並沒有消散。老巫師將匕首遞給了祖魯,然後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匕首,跟祖魯手中的款式很像。祖魯在接過匕首的時候,先是從地上拿起一隻火把,將其點燃,然後也是同樣將匕首舉過頭頂,然後開始念詞,接著開始邊跳邊念,同時揮舞著火把和匕首。隨著他的念詞開始,頭頂上的雲開始向下壓來,仿佛要將所有的人碾碎一樣。外麵觀禮的人們開始驚呼,有些膽小的人已經閉上眼睛。然而場內的眾人仿佛根本感受不到壓力一樣,毫無異色。
最後,祖魯的聲音也停了下來,頭頂上的雲仿佛觸手可及的樣子,又好像永遠摸觸不到它們。祖魯的動作停了下來,站在老巫師的對麵,依舊是原來的位置,一左一右。
老巫師笑著看了看祖魯,將匕首再次舉過頭頂。祖魯眼中露出悲傷之色,就在這時,老巫師用自己手中的匕首劃過自己的喉嚨,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噴向天空,仿佛要將這低低的雲彩染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