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推,那就跟沒關係了,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就不用再去回憶。就此,可以得出結論,薩羅伯這樣的原因是他自身出現的問題,跟我沒關係。費爾南德斯得出結論之後,頓時覺得自己身上輕快了很多,雖然還是躺在床上,但是已經不是那麼累了,那種壓製著自己的感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費爾南德斯想起來離開,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機會,能多躺會
最好了,要是能在睡上一覺那就更美了。原本費爾南德斯不是喜歡偷懶之人,但是能有這樣的休息機會,還是休息一下的好。費爾南德斯自我安慰道,“就當是對先前自我恐懼的補償了。”
就這樣,費爾南德斯真的睡著了,躺在一張病床上。阿貝爾醫生拿著檢查的結果來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睡著之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沒有叫醒他。在病房外,司機關切的問:“費爾南德斯先生沒什麼大礙吧?”
“嗯,費爾南德斯先生現在睡過去了。沒什麼大礙,就是太累了,注意休息,注意按時睡眠就行,還有別讓他久坐,讓他多活動活動。還有,飲食也要注意。此外,我給他拿了點藥,是安神補腦的,讓他按時吃就好了。沒什麼大礙。”阿貝爾醫生跟費爾南德斯的司機說話也是非常小心,絲毫沒有怠慢之意,跟對費爾南德斯的態度相差不大。要知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別看是費爾南德斯的司機,但他同時也是費爾南德斯的貼身保鏢,那親密程度僅次於費爾南德斯的夫人。要是讓他有了不滿情緒,那可就麻煩了,是不是的插言一句,那也不是鬧著玩的。
“哦,我都記下了,我會及時提醒的。不過,等先生醒了,可能還得麻煩您跟他再說一遍。”費爾南德斯的司機也很有禮貌,沒有仗勢欺人,其實他就是想欺也欺不了。
“嗯,我先去忙了,費爾南德斯先生醒了之後,麻煩你叫我一下。”
“好的,您忙就是了,我會及時通知您的。”
薩羅伯在房間內也不好受,怎麼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薩羅伯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而且這件事情還不小,很可能影響到自己以及埃塔的一係列的活動。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這才是讓他心神不寧的原因,因為心神不寧,所以不願意跟費爾南德斯多說話,隻想一個人靜靜的思考,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呆著。
在門外發生的事情薩羅伯不清楚,但是知道,特別是當兩個守衛跑來的時候,他已經聽見。他也想過去看看費爾南德斯,看看這位老友,順便告訴這位老友,自己真的是因為有事而使得心神不寧,而不是因為他做事不利。然而,薩羅伯幾次想要起身,卻始終沒有站起來,因為心太沉了。薩羅伯無奈的昂頭看了看,“希望他能夠想明白吧,原諒我。”
薩羅伯一個人躺在座位上,形象有些頹。這時,有人敲門,薩羅伯強打精神坐好,“進來。”
“薩羅伯先生,是我。”不是旁人,正是阿貝爾醫生。
“哦,是阿貝爾醫生,您找我什麼事?”薩羅伯有些意外,這個法國醫生想來很少主動來找自己,一般來找自己都是因為自己身體出了問題的時候,他總是逼著自己吃藥打針,好煩人的一個人。但是,薩羅伯也知道阿貝爾他也是為了自己好,良藥苦口嘛,所以對他也很尊重。
“是這樣的,有些情況我想要向您說明一下。剛剛費爾南德斯先生去了我那裏,他險些暈倒,結果被走廊上的兩個守衛及時發現,及時攙住了,然後將他送到我那裏了。我給他做了檢查。”阿貝爾醫生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當薩羅伯聽說費爾南德斯險些摔倒時,知道就是在自己的門外,就是因為自己的情緒不好,自己怎麼能這樣?!怎麼這麼孩子氣!薩羅伯開始責備自己。當他聽到費爾南德斯被攙扶著去了阿貝爾醫生那裏時,更是有些痛苦欲絕,一種鑽心的痛由內而發。
“薩羅伯先生,您怎麼了?”阿貝爾醫生見薩羅伯臉色不大好,有些著急的問。
“我沒事。就是心情不太好。對了,費爾南德斯怎麼樣?你的檢查結果怎麼樣?”薩羅伯強忍著問。
“哦,沒事,就是太過勞累了。隻需要休息休息就好,我已經給他開了藥,不過現在他已經在病床上睡著了,我沒有把他叫醒。”
“嗯,你做的很對。”薩羅伯聽說費爾南德斯這位老友沒事,這才放下心來,臉色也好了很多,這些看在阿貝爾醫生的眼裏,不由得感歎二人的友誼。
“稍過些時候我過去看他,若是他醒來的話。”
“好的,我會及時通知您的。”阿貝爾醫生很及時的說道。
“嗯,辛苦你了。”
“嗬嗬,沒什麼,我回去了。”阿貝爾醫生轉身離開,薩羅伯在他離開之後,癱坐在椅子上,自己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險些失去這位老友。多少年了,一直講費爾南德斯視為自己的左右手,若是他真的有什麼不測,那麼,自己該如何麵對那接踵而至的問題呢?以後絕對不能出現這樣的情況。想到這裏,薩羅伯站起身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雙腿有些打顫,就像是害怕一樣。是害怕失去費爾南德斯?還是害怕會發生什麼事情?薩羅伯不禁又感受到那股讓人說不出的壓抑,一種不祥之感再次襲擾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