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龍河,並且帶著他的小隊。當龍河因為倪虹的質疑而變得憤怒並且開始怒吼的時候,譚康及時的離開龍河身邊,然後召集小隊中所有人過來,將龍河的情況告訴了其他人,直到這時,所有人才明白,原來龍河忽然大怒的原因居然是這件事。之後其他人就開始拿主意,尋思怎麼勸說龍河讓他平靜下來。
安全局這邊的人對龍河的情況並不了解,一時間也行不出好的辦法,隻有領頭的人見大家實在是太沉默了,所以才開口說了說自己的想法,他的意思是先過去勸勸龍河,讓他以大局為重,先忍下這口氣,以後再做理會。還不等他說完,跟龍河有過共事經驗的人馬上就給否決掉了。他說,龍河最討厭的就是叛徒,最討厭反水之人,被他親手斃掉的這種人數不勝數,他也一直致力於反間諜這一方麵,當然是他自願兼職去做的,盡管如此,也頗有成效。被他調查出好幾個有類似嫌疑的人,後來經過反特部門的詳細調查,終於確認了龍河的報告,這也使得他在隊裏邊得到更多人的認可。然而現在倪虹居然在質疑他,這必然會讓他感到憤恨,若是現在過去勸他,恐怕不但不會起到好的效果,反而還會引起他的不滿……你聽,他現在就在指責倪虹肯定做了些勾當用來誣陷別人,若是咱們現在過去勸,恐怕不合適,甚至使他更加篤定倪虹暗中調查並且栽贓他。
聽了他的解釋之後,所有人再次沉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龍河依舊在跟倪虹對罵,而且聲音越來越大,龍河氣的頓足捶胸,又是踢旁邊的樹幹,又是拍打……情緒很激動。
最終還是譚康想到了一個不算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誰也別理會龍河,讓他自己在那裏,他願意罵就罵,願意喊就喊,讓他自己呆著,誰也別去招惹他,給他添火。他這會兒罵的起勁,估計倪虹已經躲一邊去了,孤掌難鳴,沒人跟他吵就他自己一個人說,時間久了也就累了,那時候也就消停了……
“可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時間太久,耽擱了咱們到達目的地的時間?”有人問道。
“鳥無頭不飛,咱們頭兒停下了,咱們總不能直接繞開他走了吧?還是等等的好……”
“我覺得也是等等,他現在罵的起勁,隻是因為他現在最生氣,物極必反,月盈則虧,這種高爆發的狀態持續不了太久的……最多也就五六分鍾的事兒……何況,倪虹大家也都值得,她眼睫毛都是空的,拔下來根根都能當哨吹,這會兒估計早就掛掉了,把咱們頭兒一個人晾在這裏了……時間不會太久的。”
“那好吧……可是咱們就在這裏幹杵著等著?”
“那是,總不能打個牌吧?”
“說的也是……”
“要說打牌,我這兒還真帶著幾副牌……”這人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四副撲克牌,在眾人麵前晃了晃,然後又放回去。
“你帶著牌幹什麼?”說話的人吞了口口水,說實話這大半天盡是趕路,什麼也沒做,難得這會清閑,打個牌也不錯。
“我拿它當暗器用,自然少不了他們。你以為我是整天想著打牌啊……”
“要不咱們摸兩把牌等著他?”有人試探著提議。
“不……不行,不行……”馬上就有人搖頭。
“現在頭兒可是在氣頭上,要是讓他看見,準保先放開他的事情,將咱們收拾一頓……”
“這個辦法也不錯,要不咱們用這種方式來讓他快些消氣?”有人眼睛一亮提議道。
“算了吧,他在氣頭上,下手沒輕沒重的,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也是……”
就這樣,這些人在這裏閑聊天等著。龍河罵了四分鍾,發現對麵長時間沒有回應,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莫非這個小娘皮掛斷了?龍河又喊了一會,確定沒人搭話之後,這才將麥克放下,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心中暗暗詛咒倪虹一輩子嫁不出去……
他在原地來回走動了幾趟,雖然不在吼罵,但是氣還沒消,隻是安靜下來了而已。像他們這種脾氣大,脾氣暴躁的人,若是生氣的時候罵出來還好,罵完了氣也就消了,什麼事兒也沒有,但是,他們這種人最怕有氣憋著,越憋越壞,搞不好還會出現更為嚴重的後果。當然有的人即便再怎麼生氣也是憋著,他們罵不出來,不用發泄他們就能將它們給消化了。人與人是不同的,不能同日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