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臨來之前,他就告訴玉梨,說是要去見個熟人,要是時間趕得巧,你也能見到熟人。準確說是讓你魂牽夢縈的人。玉梨聽到父親這麼說的時候很不自在,當先想到的是果然不是親生父親,都說親生父親會在女兒找到另一半的時候難受,在女兒出嫁的時候甚至會痛哭,可是現在父親居然很高興的樣子。不過想到要見到的人,還是很高興的。當真正跟梁岩見麵的時候,沒想到邊上還有夏如雲。
現在看來三人在一塊兒相處也十分融洽。
接連五天,都在九霄山上,三人一塊兒學,一塊兒練。這五天不停有人來見李凝安,每天坐在一起吃飯的人都在增加,都是老者,有男有女,多半都是道袍打扮,也有幾個穿著僧衣,再後來,到第五天晚上的時候,已經沒有弟子圍坐在飯桌旁。除去梁岩、夏如雲、玉梨三人,以及李凝安左邊空出來留給紫炫的位子,其他座位上都是老者,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相互非常熟悉。
這五天,每天吃飯的時候梁岩都是坐著李凝安的右手邊,幾乎每次見到梁岩坐在這裏的人都會好奇,但是看見李凝安沒打算介紹也就沒人再問。唯一一個開口的是第四天晚上時候坐在夏如雲身邊的一個女子,看上去非常年輕,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當她跟夏如雲說話的時候,李凝安告訴梁岩,她已經快七十了。梁岩根本不相信,但是在看見她的眼睛之後,馬上就相信了李凝安的話。她沒有化妝,皮膚也很好,也沒什麼皺紋,但是她那雙眼睛已經包含了太多東西,與年輕的皮膚有些不搭配。梁岩看她身上帶著不少銀飾,雖然很時尚的衣服,但是搭配這些銀飾,還是讓梁岩想起苗家女子的情形。也向李凝安問了問,李凝安告訴他的確是苗寨的,然後就沒有更多信息了。李凝安也沒敢多問。因為整個飯桌上的人幾乎都在觀察著他的動態,當他跟李凝安說話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注意著看他,想要知道他們在聊什麼,雖然說話聲音很小,但是他們肯定是聽見了,或者,會讀唇也有可能。
苗家女子問夏如雲是否認識梁岩,她回答認識。然後她又問,是不是你丈夫。夏如雲紅著臉說不是。又問,怎麼可能不是呢,看你們走的那麼近。可不要騙姐姐哦,我可是盯著你們看了好幾天了,整天見你們三個在一塊兒哦……夏如雲被她說的臉上紅的就像一塊紅布,羞愧的恨不能鑽桌子底下去,任憑她怎麼說,夏如雲都不再開口。她說的無趣,也不再多言,看了看其他人,也都是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
這五天,晚上有空的時候,其實是李凝安送走其他人之後,都跟梁岩聊上個把小時,基本上都是圍繞幫助梁岩這個話題。梁岩也詳細問了李凝安對玉梨情況的看法,李凝安告訴他放心,說是經脈傷多半都是練功不得法,這點兒也怪張子虛大意。然後給梁岩講了張子虛那一脈的功法,講了天師府功法的特點等。並告訴梁岩,說天師府功法甚多,原本肯定是有時候玉梨學的,張子虛沒教,主要還是大意,另外也是打算讓玉梨繼承他們那一脈的東西。隻不過事與願違,這才釀下大禍。不過現在挽救還來得及。叮囑梁岩要循序漸進的學,不要冒進,也要叮囑玉梨慢慢學,慢慢練。最後,再三的叮囑梁岩,在玉梨傷好之前,或者在梁岩達到層次之前,不要跟玉梨有房事。讓李凝安這麼一說,梁岩頓時就石化了,想不到他會這麼講,當要跟李凝安解釋的時候,李凝安已經離開,隻留下一陣陣回音,切記,切記……
待第六天的時候,就有人要離開。逐漸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陸續有人離開。待到第十天的時候,隻留下了最初的四人,何姑、敏健、成根和大龍頭。
李凝安看著最後三人下山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當年見他們的時候,都還是龍精虎猛的樣子,現如今大部分已經有了垂暮之氣,恐怕有幾位……正在他走神之際,大龍頭說道:“我們來了也時候不少了,事情既然已經定下,我也要回去了。”
“嗯,都知道你事情多。”師叔敏健點頭說道。
“準備什麼時候走?”李凝安問。
“明天吧,今天走的話搞不好要跟他們同路,到時候少不了被他們折磨一番……”